,也都没打算试着去开灯亦或者打开窗户。

戚檐在呵哧呵哧地喘气,他觉着缺氧,双手死命卡住喉头的刹那,肺泡反而被新鲜的气体给灌满,叫他总算得以喘息。

平复了呼吸的文侪方一瞅见他那模样,猛然从沙发上弹起,继而攥住了戚檐的手。

“咳、咳……你干什么?还不快撒手!”文侪咳嗽几声,却又因担心那人活活将自个给掐死而焦急地将身子探过去,不成想,戚檐这会儿还没恢复力气,手叫文侪轻轻一扯便给扒拉了下来。

只是,好不容易离开颈子的手却像是水蛭似的吸住了文侪的右手,这一牵便不肯松手了。

文侪的目光没有跟着十指紧扣的手跑,而是停在了戚檐颈上一圈红褐交加的长疤上。

他忽而有种恍惚的既视感,似乎自己早在许多年前便见过那道扭曲的环状长疤,可只一霎他便意识到,他应是在无穷无尽的噩梦中幻想过那条足以连接起脑髓外流、筋脉断裂的脑袋与残破不堪的躯干的一条长疤。

他幻想过,只需要留下那样一条疤痕,被缝起的皮肉便能够违背生物自然常理,留住那一条在车祸中无可挽救的可怜人的命。

倘恍间,文侪已将手触上了那条疤痕,凹凸不平的表面摩擦指腹带来粗糙的手感,当他纵手沿疤轻轻滑动时候,一片寂静中忽然响起了戚檐粗重的闷哼。

有些虚弱的声音紧随而至。

“很难看吧?”

文侪不回答,只欲悄无声息地抽回手去,却反被戚檐抬手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