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那屋去,摇他起来开药吧。”

“哎呦,他懂开什么药,神棍的药能乱吃吗?”

“行了,出来吧。”文侪在被子上打鼓。

戚檐倒也听话,乖乖巧巧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手臂一展便将文侪搁在一旁的备用枕头垫在了脑袋下边。

“爽吧?”文侪和善地冲他笑了笑,“失眠的理由呢?被阴梦里千奇百怪的死法给吓到了?”

“怎么会呢?”戚檐扬起嘴角笑了笑,“你也知道的,在阴梦中,我们皆是同床……不共枕嘛。人呐,都说七日养一习惯,咱俩睡了那么多回,八成养成习惯了。”

“……”

文侪一副待他胡说完就要把他撵下床的凶恶样。

“啊好困,睡吧睡吧。”戚檐一伸手便将文侪也摁到自个身旁躺下,“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你也不做噩梦,我也不失眠。”

文侪叹了口气,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侧躺着拿手撑起脑袋:“……你刚刚是不是摸我了?”

戚檐说:“啊?”

“就我刚刚没醒的时候。”文侪补充道。

“胡说八道。”戚檐说。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文侪伸手掰他的肩。

“太困,眼睛睁不开了。”戚檐拿手勾住那人伸过来的指头,呼吸很快便平稳下来。

“戚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