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宣传语越来越偏激。哦,听说他扇董哥巴掌前,一些工人还因为受他影响,情绪崩溃,自杀没了。

而后……而后钱柏就疯了,被送进了医院。

我去探望董哥的时候,董哥还是像以前那样笑,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对不起钱柏。我给董哥倒水,说他自个儿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究竟有什么错?

我把钱装在牛皮纸袋里交到他手里,又说我这几日忙,下一周再来看他。

董哥说好。

我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到董哥的消息,是在三日后。

他自杀了。

我哭了好些天,后来再提起那件事时已经麻木了。

那罪魁祸首在医院里头,由医护人员好吃好喝伺候着,钱是我和项桐一块凑的。

我一周有三天会去看他,那时他已经认不出我了。

但有时我还是会从他嘴里听到我们的名字。

他的病养得不错,5月进的医院,11月初差不多就好了,是12月中旬出的院。

跨入千禧年的那夜,我和项桐约好了,要去钱柏家乡那新宅里头一块庆祝庆祝。

可惜的是,路上耽搁了,车子在弯弯曲曲的泥路上绕的时候,跨年的钟声已然敲响。

我们当然没听见,但我们看见几乎铺满整片夜空的烟花。

很漂亮,要是董哥和钱柏也在就更漂亮了。

我们拿着备用钥匙打开他的新宅大门时,已经接近2:30了,灯亮着,但是没见着人。

我们原先还以为是那人幼稚,想同我们玩一出捉迷藏!

于是我们喊着他的名字,找起他来。找着找着,在浴室找到了红色的一缸水、水中的他,以及瘫坐在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项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