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关键点,又不长。”
“可我当时光是记那东西,就反反覆覆看了好几回呢……好吧,我怎么能同状元比记忆力。”
文侪不等那人感慨完便动了笔,他从八月写到十二月,每个句段都被戚檐咀嚼了几回。
在目光落到【十二月至千禧年】那栏的“钱柏出院”四个字上时,戚檐猛然一怔,蓦地心生一种预感。
当初看到这最后一月时,由于后边钱柏用卡簧刀割腕的信息同十一月其所说的“和董枝那个叛徒同归于尽”相照应,他一时竟被那消息引去了注意力,而忘了这里说的钱柏【出院】并不等同于【逃院】。
如今再看,处处皆是暗示,连小冬个人的猜测“他大概是真的同董枝同归于尽了吧”,也贴心加了前提“我想”。
小冬觉得钱柏是因为憎恨而去和董枝同归于尽,可那只是他个人的想法,钱柏实际的想法很有可能并非如此。
戚檐于是指着那两个字,说:“这里所说的出院,我觉得应该是病愈出院的意思。”
文侪闻言思忖半晌,才谨慎问:“你是怀疑钱柏在正常出院后,一切过分偏激的情感都会发生改变比如他对董枝的憎恶?”
见戚檐把脑袋点了,文侪又说:“若照如此想法,钱柏出院后,对董枝的情感转为正向积极的,却必须面对自己杀死董枝的现实,如此产生的极大的心理负担引导他走向自杀……那就是说2000年,钱柏对于董枝的情感该是‘爱’。”
“是这样,但由于阴梦前三天钱桉情感颠倒,所以我们该盯着‘我’对钱柏表现出憎恶的时间点……让我想想当初表现出厌恶的地方在哪里……”
一瞬之间,如有电流自全身淌过。
二人几乎在同时说出了“旅店大堂”四字。
戚檐喃喃:“我说为什么day2那晚,董枝和我谈话时,我的情绪那么奇怪呢……”
他忽而想到什么,又看向了眼前端坐的白狐狸,眼尾一时漏出露|骨的悲伤意思。
“干嘛盯着我?你那是什么眼神?”文侪微眯起眼。
“有点舍不得。”戚檐叹气。
“不是吧……你这啥癖好,就那么想和怪物一起共度余生么……”文侪瞥着他,神色鄙夷。
“哎呦,我们小狐狸真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