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绝不让董枝脱离视野,奈何单第一天,那董枝念著有事便迅速窜入屋中锁了门。

使劲敲了半日门的戚檐最后只等来了服务生阿冬一张讪讪的脸,阿冬说那董客人总这般,只要入了屋,若非有事,就不会轻易出门了。

俩人束手无策,也只能将董枝那古怪的生活习惯视为阴梦的规定规则之一,但还是不放心地守在他门边整整一宿。

天亮时,两人还是没能等到董枝,直到楼下传来了梁桉入住旅店的欢呼声,那间房的房门才忽地一颤,不多时后从内打开了。

可董枝没有停留,噌地一下便借那条蛇尾溜没了影恰如当初他们头一回碰上董枝。

“什么心情?”文侪问。

“心情不错,还挺喜欢的?”

文侪于是挥笔:

【早晨董枝房间门口(表面)喜欢(实际)憎恶)】

***

又是难熬的等待,俩人在董枝屋前等到约莫半夜十一点,忍无可忍的戚檐骂了声脏话,旋即招呼文侪回屋。

他们都清楚,今夜见到董枝的机会大概只有夜里董枝亲自找上门来的那场谈话。

果不其然,回到房间不到半小时,董枝便找上门来了。只不过可惜的是,同董枝谈话的那么些时间里,戚檐感受到的惟有近乎冲破胸膛的强烈的憎恨与愤怒。

反过来便是“无与伦比的爱”。

他瞥了眼文侪,见他连这无用的一环也没有漏写:【day2深夜至day3淩晨旅店大堂(表面)憎恶与愤怒(实际)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