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好,我真是好欣慰。”裴宁说着抹了抹眼角泪,又呢喃道,“真好,真真是好!”

文侪喉间霎时哽住了,面上都是因困惑而扭曲起来的神情。

真好你个大头鬼,啥时候能放过老子啊!

文侪也学着他可怜地皱眉,轻声细语:“裴大夫,我什么时候能下床呢?”

裴宁于是愣愣看向那点滴,不出多时眼里又噙了泪。

文侪见状怒极反笑,只咬住脏话,决定不再同那情感充沛的好大夫说话。

文侪的视线随着那点滴起落。

一滴、一滴、一滴。

他见那点滴慢得要命,心里着急,只趁那裴宁一个不注意,把控制输液速度的滚轮往上旋了旋。

一滴、滴滴滴滴

输液过快,他险些没晕过去,只能强忍着吐意,虚弱地又给它调了回去。裴宁回神见他没精打采,赶忙给他顺背,带着哭腔来了一句:

“阿侪”

文侪快疯了。

***

点滴打完了,文侪也被折腾得没了半条命,只还披上了大褂,佯装从容地推了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