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当真能救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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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侪快步赶回屋子,也顾不得九条尾巴被长廊上的积水沾得湿漉漉,他猛然推开房门时,却见屋中一片昏暗。

戚檐没有开灯,以至于有那么一刹他怀疑过戚檐是否在屋内。

他习惯了戚檐的聒噪,这静得出奇的屋子竟将他唬住了。

“戚檐……”

一只大手忽地从身后揽住了他的腰,文侪眉一拧便要挣扎,可戚檐已然将脑袋恹恹地垂在了他的肩头。他一言未发,只使劲将文侪往怀里摁。

察觉到戚檐在发抖后,文侪没再挣扎,就那么任由他抱在怀里,宽厚的胸膛烫得他脊背发热。

“钱柏又影响你了么?”

戚檐不回答。

文侪原以为将那小子静置一会便能清醒过来,没成想那人忽地仰起脑袋,又像狗似的贴在他脖颈间嗅了起来。

天天这闻闻,那嗅嗅,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什么物种。

他这天天被他逮着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文侪开口冲戚檐骂了好些句脏的,要他清醒些,奈何戚檐就不像是听得进话的模样。文侪无可奈何,狐狸耳朵动了动,自个也抬手嗅了嗅手臂除了沐浴露的清香再无其他。

那狗东西没洗过澡么,这有啥好闻的?真喜欢,他干脆到淋浴间里拿沐浴露怼到鼻子前边好了。

文侪想得很是郁闷,却到底没付诸行动。

因那戚檐将脑袋窝在了文侪右肩,文侪只能将脑袋往左偏,偏得久了竟生了要落枕酸痛感。

“喂蠢货,你大哥脖子要断了。”

听了那话,那戚檐登时从文侪身上弹起来,文侪心底高兴,想着终于能继续刷进度了,没成想,手腕忽地一紧,回过神来已经被人带着倒在了床上。

文侪深吸了一口气,以罕见的耐心劝戚檐三思而后行,那戚檐却是跪着将他压住了。

“自个多大块头没点数吗?!快起来你要压死我么?”

文侪正骂着,见戚檐口袋里那牛皮本子露出个边,想着冲那发昏的人讲道理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先把那簿子读了,给点时间叫戚檐自个缓缓。

谁料他单单伸长了手去够那本子,手指不慎擦过那人的腰,身上的天登时塌了下来。

黑压压的大块头差些倒在他身上,一举把他给吓老实了。

“大哥,我、不拿了,你冷静些……”

“文侪……”戚檐含糊念了声。

“我在。”

戚檐强撑起身子,泛红的瞳珠倒映着文侪,柔软的发丝因重力下垂,轻轻扫过文侪的脸。

文侪讨好地笑:“不然我先插一嘴问问,你现在有多清醒?”

他没等到回答。

“又不理人。”文侪无可奈何,索性也死鱼似的瘫着。

半晌无言后,他又补一句:“你累不累?累的话咱们先解题?”

“文侪。”

他听得戚檐又喊了他一声,那闷沉的声音叫他想到了高中的雨,想到了模糊不清的校园与村里,想到了好似始终蒙着层灰布的,他的中学生活。

“怎么了?”

文侪难得软下语气,他对上戚檐那双含情脉脉的,好似酝酿着什么的双目,在咂摸出好些不明的情愫时,文侪垂了垂上眼睑。

温热的气息喷薄着,烫得文侪的面与颈也跟着发红。

戚檐在下一刻俯下他始终扬起的头,欲要将薄唇贴过去。文侪却仅仅一言不发地偏开脑袋,躲过了他意味不明的越界之举。

戚檐的目光暗了暗,可还是不由自主地盯在文侪面上。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却好似并不理解自己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