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只能被迫站在角落,听着身后大床晃动的声音和渐响的拍击声。

每一声暧昧的音调都像一根尖刺,将他的精神扎得千疮百孔,让他无法自由的灵魂彻底感到破碎……

第二天早上。

孟沂承从床上醒来,看到怀里安然甜睡的余维璋,神情顿时凝固。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欲望上头时做了什么一样。

余维璋睫毛颤了颤,也睁开了眼,在他怀里蹭了蹭:“沂承哥,早啊……”

孟沂承满脸复杂地推开了他,一言不发地起身穿衣服,又点了支烟猛抽了几口。

才哑着声音主动开口:“既然我们已经……”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会对你负责。”

余维璋忐忑的模样顿时化作惊喜,他连忙点头:“那我们尽快去领证吧?”

孟沂承沉默着将烟抽完了,才说:“先办婚礼,领证的事之后再说。”

余维璋僵了一瞬,还是点头:“有道理,还是先办婚礼比较好。”

他主动走上前抱住孟沂承的腰,满脸幸福地说:“沂承哥,我真的好开心……”

孟沂承却没说话,也没有回抱住他。

他晦暗的目光,只落在床头柜的手机上。

余从珏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孟沂承,你不会还在等我的消息吧?”

他垂下眸,带着自嘲开口:“你放心,我已经死了,不会成为你们之间的阻碍。”

第10章

不知是在逃避还是仍在赌气,接下来半个月,孟沂承都没再尝试联系余从珏。

半个月后,婚礼现场。

婚车在礼堂外停下,孟沂承穿着一身纯白西装,刚从车上走下便被媒体团团围住。

“孟老师,有传闻说您和经纪人余从珏交往了七年,请问这是真的吗?”

“余维璋和余从珏真的是亲兄弟吗?你为什么会选择和余维璋结婚呢?”

孟沂承平静地开口:“我要娶的人就是余维璋,和余从珏没有任何关系。”

余从珏听着他斩钉截铁的话语,心头毫无波澜。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从始至终都跟孟沂承没有任何关系。

进入礼堂,铺满地面的蓝玫瑰还是刺痛了余从珏的眼。

这场婚礼的每一处细节,都是他三年来倾注的心血,最终却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后台,一身浅银色婚服西装的余维璋在余父余母的陪伴下走到孟沂承面前,低声开口。

“沂承哥,哥哥今天没有来。你们交往了七年,可他连你的婚礼都不来参加,也太任性了。”

孟沂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还没开口。

余父就不满地出声:“余从珏这小子,竟然连自己亲弟弟结婚都不知道来帮忙!”

余从珏满心荒唐:“你们把属于我的婚礼抢走给他,还要我过来送祝福吗?”

余母更加愤怒:“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都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难道死了不成?”

余从珏心尖一颤,看着他眼里的不满,无力地扯了扯唇角。

“是啊,我真的死了,你满意吗?”

孟沂承立刻神情一变:“别说这种话!”

他顿了顿,缓和语气补了一句:“大喜的日子说这些,不吉利。”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样说,更像是要压下他自己心口发慌的感觉。

余母讪讪地摆了摆手:“沂承说得对,我也是担心他而已……”

可余从珏从她眼里根本看不到一丝担心。

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早日去到地下轮回投胎,不必再被迫看到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