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家受害者的家属,在周栏成逃跑后也和我有联系,我们说好有线索会互通,显然也不是他们。不是我们两家那还会是谁。”
答案有很多种,如果这次躲闪与当年事无关,有可能周栏成又惹上了什么人,在躲;如果与当年事有关……沈钰沉声道:“他家往上数三代,都跟言家无冤无仇,当年事如果真有隐情,也不可能是他自个儿想出来的,他精神又没毛病。那除了我们,剩下还有人在找他的,很可能就是当年另外的知情人士,而周栏成送孩子出国、一次性结清赔款的钱,甚至都可能出自该人之手。”
换而言之,也就是害言进父母出事的真正幕后之人,而他找周栏成干什么,总不能是为了好好聊天。最大的可能性,是他想把事情真相永远埋葬。
言进把手机还给沈钰:“要是真有这么个人,如今打算做点什么,当初在国内为什么不做,难不成他知道我一直在关注周栏成,怕做了之后太过显眼,反而引我刨根问底?”
“一个谎要多个谎去圆,谎言叠得太多,破绽就越多。他没及时动手,估计也顾及这一点,怕破绽留的太多。或许也没想到,你能执着地盯着周栏成这么久。”沈钰面色也很严肃,某些话他们没明说,但心中都已有了自己的计较,沈钰抬手接手机,却没急着撤回手,搭着言进的手指,他放轻了声音,但神色依旧是说不出的凝重,“这件事背后的真相……或许我们得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言进皱着眉头,沉默半晌,最后深吸一口气,冲沈钰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嗯,我知道。”
“没事。”他抬手在沈钰眉心抚了抚,“别跟着我皱眉啊,我不是个天真无邪的,该想到的……我也想过,真相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只是要为我父母讨一个公道。”
沈钰把眉心展开,低低应了声,心里却在叹气:事实自然不会变,只是等着人们去找出来,去知晓,但即便想到了,难道还能阻止心脏不去难受么。
言进放下手:“我们回去吧,替我谢谢白清弦,改天等他有空,我亲自谢。”
沈钰:“我会转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