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利不准备帮他。”
助理接话:“跟言总你预料的一样。”
言进嘲讽地勾了勾嘴角:“看来我对叔叔是真的了解。”
言利若现在愿意出手帮李畅礼,言进之后要做的事就大大提升难度,得改变计划,另外走棋,毕竟言进的目的不只是踢开一个李畅礼就完事,但显然,他那自私自利的叔叔根本没有意识到,人若薄情寡义久了,旁人就算一时片刻不说,可也是记在心里的。
追随言利的那部分人里,也不是铁板一块啊。
李畅礼出了公司大门后,立刻又给胡武冠打电话,这几天胡武冠的电话经常处于“正在通话中”,要打通一次不容易,不过这次很顺利的被接了起来,李畅礼握着电话,声泪俱下:“老胡啊,我没办法了,当初是你说只有几个上家要钱,很正常,我们这才把钱补了进去,可现在呢?现在呢!上下都在纷纷撤走!我身家都在里面了,怎么办,再这么下去我不是得倾家荡产吗!”
胡武冠整个人现在就是个焦躁集合体,他吼回去:“我也有钱在里面啊,这是我最大的生意,我不着急吗?啊?阿兰已经跟法院提起离婚,我现在很多财产暂时都不能动了!我没办法了,我也实在没办法了,做生意是大家同意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出了事不能只怪我一个人吧老李?摸着良心说,这么多年我是不是尽心尽力!”
稀奇,两个昧着良心做生意的,气急败坏起来原来也就几句车轱辘话,还“摸着良心说”,他们就是自我认识不到位,也不看看自己哪儿还有良心可言。李畅礼挂了电话,竟是脚下一软,绊倒在了公司门口,他手上实在没流动资金了,能砸的都砸了进去,言利也不肯帮他,他自己生活的费用本来也不低,这么一来,最后只剩言氏集团的股份还能换钱了。
他跟了言利许多年,言利竟不肯帮他,当初言老爷子刚走,言利才接手公司的时候,他可是立马就站到言利身边,绝对的支持者,是因为他股份不多,所以说踢就踢吗?李畅礼越想越愤愤不平,言利如今手上握着的股份里,也有他曾经贡献出的一部分啊,如今不过让他在资金上帮帮自己,言利竟一毛不拔。
李畅礼手撑着地起身,这下可好,衣服也被摔上了灰,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灰了,言进的车此时从他面前开过,刚洗过的车,鲜亮的外壳照着他糟糕的样子,眨眼就将他甩在身后,扬长而去。
有些人因为选择而停滞,有些人因为选择而前进。
沈钰午饭是在外婆家用的,上次让他帮忙照看孩子的表哥也在,这种时候有一大家子围着,也能驱散一下外婆的孤独。外婆不是个善言的人,加之神伤,也没跟沈钰说几句话,沈钰并不介意,若是不需要他,他会识趣的走开。
午饭时,小启那孩子颠颠坐在了沈钰身边,果真是个实心团子,猛地一屁股坐下去,椅子都要发出嘎啦声响,表哥本来说自己和小启换个位置,让小启坐他们两口子中间,但小启不干,他道:“我就想和大哥哥坐一起嘛!”
表哥纠正:“跟你说几遍了,这是你小叔叔,叔叔!你别闹着小叔叔。”
沈钰道:“没事,就让他坐在这儿吧,小启很乖的,不会闹着我。”
表哥便坐在小启旁边,监督着孩子吃饭,不让他有机会挑食,偶尔小启想吃却夹不到的,沈钰还会帮忙。
表哥健谈,便找着话与他说:“我看你对孩子很有耐心,你已经结了婚,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表哥不是做生意的,没听过沈钰和言进曾经在外的关系,倒是表嫂听过那么几句风言风语,当下干咳一声,用手肘怼了怼他,示意他赶紧闭嘴别再乱说。
沈钰面色不变:“现在忙,暂时没有计划。”
表哥被自家爱人一怼,以为自己说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