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希维尔皮笑肉不笑地掀了掀嘴角,“窥探、跟踪皇储行踪,是个什么罪?”
之前就说了,皇帝相当注重皇室隐私保护,随意打听、窥探、跟踪皇室中人行迹,都是要受罚的。
贵族里头因为各大家族盘根错节,各家各户几乎都有那么些亲缘关系在,沾亲带故的,惩罚自然弱些,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人揪着这点小事不放。
但法律就是法律,没人追究就算了,一旦被举报自然是要吃点苦头的。
更关键的是,跟踪同性皇储,这事儿听着就怪变态的,有损贵族颜面,容易挨亲爹揍。
来人一噎,仍是梗着脖子嘴硬道:“我也是贵族,还是你同学加好友,顺口问一句的事,哪算得上什么罪。”
“这话你跟我父皇还有你爹说去。”希维尔不耐烦地挥挥手,绕开人就想走,她还急着早点搬完早点去上课。
谁料那人一把握住她的胳膊,撒起泼来。
“有完没完了?!”希维尔双眉低压,怒目而视,“松手,别逼我在宿舍楼揍你。”
被揍多了练出来的惯性让人一下子松了手,齐洛垮了脸,低声抱怨道:“你为什么拒绝我,却答应和卡尔组队?在你眼里我比不上卡尔吗?”
有一说一,齐洛长得是不错,但是是那种猛A的不错。
在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脸上出现了堪称委屈的神情,真的非常辣眼睛。
希维尔移开了视线,尽量不去看他的脸,耐下性子说,“对,你确实比不上卡尔。”
“你!”
“齐洛,你想跟我一队,是你个人的想法,还是坦尼亚家族的意思?”
听到这话,齐洛脸色一僵,委屈可怜的表情逐渐褪去。
见状,希维尔的眼中浮现出讥讽意味,“你做克莱尔的跟屁虫做了十几年,她,或者坦尼亚侯爵,知道你这段时间求我联赛组队求了十几次了吗?”
齐洛不做声,垂在身侧的双拳却攥紧了,脸上隐有屈辱之意。
“等你能做了自己的主,想清楚以后,再来找我谈这个吧,小屁孩。”
希维尔迈步,这次齐洛没有再拦她。
只是最后希维尔留下的那句话却反复在他耳边回响。
搞政治的人心都黑,希维尔自然也不例外。
她当然没那么好心去替齐洛这么个脑子转不过来的家伙考虑,这不过是她最能彻底拒绝的理由罢了。
齐洛这人,单体战斗力属实不算低,受了希维尔的刺激后又很是用功了一番,现在比卡尔也差不太多。
可他傲慢又愚蠢,很容易钻进思维陷阱里出不来,还偏要倔着头一条道走到黑。
以前他跟着克莱尔的时候,没少被克莱尔一句话撺掇着就出头挑事,很是为克莱尔背了不少锅、打了不少下手,还自以为是在替好友出力。
坦尼亚侯爵原本是纯粹的皇帝党,完全没有掺和进子代争斗的打算,结果齐洛这么些年明晃晃地站队克莱尔,也就被迫捆绑了大殿下。
整个家族被绑上了船,在航道上跑了好些年了,想临时换掌舵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算坦尼亚侯爵是个疼儿子的,估计也没少因为这事教训他,齐洛这傻子还以为是他父亲蛮横不讲理。
而这会儿如果齐洛又因着慕强心理认定希维尔是更优秀、更值得追随的那个,且不提克莱尔会如何反应,光是想现在带着整个家族改换派系,他父亲就能让他好看。
可偏偏齐洛还是个头铁的,估计在家里和坦尼亚侯爵还有的闹。
这么一来,疼爱儿子的坦尼亚侯爵必然心有顾忌,之后说不准就会慢慢将家族利益同克莱尔一派剥离开,就是齐洛再替克莱尔办事也不见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