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1 / 2)

当时他隐约觉得这句话寓意了什么,但阿瑟当时看起来太丧气了,那种哭的满脸泪水、迷茫颓然的模样,中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这个人换成任何一个男性同伴,他可以打她一拳,把人揍清醒但对方是个伤患,而且已经够可怜了,所以他不能这么干。

所以他只顾得在脑海里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把她拽出沮丧的漩涡,但他还没能帮上忙,就这么脱离了小说世界。

出来后她对他的态度就变了,那种看似没有变、但是有什么确实微妙的改变了。

有点像…有点像他几个离职的部下看周围人的眼神(?)

这些天他也一直在思考,在阿瑟离开横滨去往那个海军与海贼的世界后他本以为两三天她就能把森首领带回来,结果一去就是四十天。侦探社与港口Mafia在不知归期的等待中愈发严肃,怀着‘这趟旅途是不是很艰难?’及‘他们之中该不会有人出事了吧?’的不安,日益僵持并警惕着对方。

所以中也有了更长的时间去思考,因为能操纵异能

的只有灵魂,异能的输出极限由异能者的精神决定,所以阿瑟的心理状态关乎着那两个人、甚至整个横滨地下世界的未来。

对她而言,是不是好人,似乎是足以左右她的现在与未来的关键问题,如果她不是,仿佛他她的世界就会就此崩塌。

“真是的,像个笨蛋一样被这种事情困扰……”他对着墙壁嫌弃道。

是不是好人,有那么重要吗?

他自己就曾被‘我到底是不是人’的问题折腾来折腾去,拼命去找可以证明自己是人类的证据,希望证明自己是有灵魂的,而不是被某个人创造出来的异能生命、仅仅被一组代码控制的人工人格。

自称为他的哥哥的魏尔伦也被自己不是人的诅咒折磨,他一直渴望成为人类的一员,到头来还是没有成为。他悲伤的笑道:“让这一切结束吧,我的弟弟,我无法像你一样,相信这个世界。”

是不是人类,又有那么重要吗?

回想那时阿瑟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眼底的疯狂在大开杀戒后逐渐消退,她的神色孤独又悲哀,开始自我厌弃。

他拼命劝她:“这就是个破案游戏,这些人都是假的!”

她的话却让他一时哑口无言:“他们是真的假的都没差,可以确信的是,我只会这么做。”

这就是她的痛苦吗?

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

想要找到这样的目的地,即使在绝境,也要像人类一样,不要让意识熄灭,不要让力量被别的东西支配。

抱着也许能达成自己的理想的期待踏上旅途,结果总是沮丧。

在死斗中剥去外壳,失去理智,拖着一身鲜血,无视脱臼、肌肉撕裂和骨折等等伤势,化身为一台被仇恨驱动的机器、肆意破坏身边的一切。

但其实他们是一样的。

魏尔伦曾化身吉格,魔兽在憎恶中咆哮,黑色的火焰扭曲着周围的景色。

他也曾化身荒霸吐,一边流血一边凄厉的笑着,力量的黑洞像勺子一样剜去大地和道路。

他们的身体里都沉睡着某种东西,只要打开‘门’,结果都一样。

她是为了什么才追在他身后的?

“我有暴力倾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她将他视为关闭那道‘门’的手,就像他将太宰视为合上装有荒霸吐的容器盖子的开关一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这个可以让她重拾精神、重新燃起信心的话,他愿意帮她,他对抗痛苦的能力在她之上,他可以收拢她的痛苦。

他不会让她输了。

摩托车的刹车声刺耳的响起。

中也把车停在一个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