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
不是因为心理障碍,也不是被熏的,她是真的头晕跪不住。
背上一道锐利的痛意传来。
这份疼痛让她在迷迷糊糊的昏暗中强撑着睁开眼睛,勉力撑起胳膊抬头看去,就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站在她面前。
一开始给她指路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他褪去了一开始惊慌失措萎缩成一团的弱势感,强作镇定又下定决心一般地看着阿瑟。
阿瑟视线下移,他手里捏着一把折叠的多功能瑞士|刀。白色的刀刃上,血珠连成一片流淌下来,把他握刀的手掌也染红了。
尽管男人的面容看不清,但这这把刀却奇怪的、很清晰的呈祥在她眼底。
男人见她抬头看他,咬了咬牙,表情发狠,大喊了一声“去死吧!”,猛地抬起手臂,手中的刀朝着阿瑟的脖子用力扎过来。
阿瑟头晕眼花,身体对危机的预判能力让她精准的捏住对方握着凶器的手腕,一掐一扣之间,男人在呼痛声中手腕向后折去,刀子就这样落入了她的手里。
下一瞬,她听声辩位,朝着大声呼救的方向将手里的刀掷出去,
一声分贝远远盖过之前的惨叫响起。
温热的血溅了一点在她脸上,随即转凉,一点淡淡的铁锈味萦绕在鼻间,阿瑟闭了闭眼睛,觉得心头一阵畅快,想要在体验一把这种“畅快”的欲望开始不安分的骚动。
【好想拼尽全力厮杀一场啊。】
【好想挥刀,用敌人的鲜血来熨凉她烧起来的血液。】
【但是,果然还是算了吧……让自己这么痛的人已经被解决了,再想挥刀,又能对着谁呢?】
阿瑟手扶着地,头贴着冰凉的墙壁艰难的喘几口气,想用瓷砖的凉度压压内心这股子邪火,潜意识的,她感觉到了这个卫生间有问题,因为男人突然跑进来刺伤她摆明是有备而来的,于是阿瑟摇摇晃晃的扶墙站起来,一点点蹭出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