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耳朵下面连接颌骨的位置。
他下巴怎么脱臼了?
好在曾经从医学院毕业,又曾经做过军医,森鸥外摸准了脱臼位置后,以一种专业的手法一推一抬,便成功将脱臼的下巴给复位了。
等到将屋子里的陈设、窗外呼号的风雪以及面前两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后,森鸥外心里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他先前被人暗算中了病毒,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时而清醒时而昏沉,他听到干部们的讨论和计划,说要如何如何逼迫侦探社、怎么杀掉对方的社长之类的,虽说听到了疏漏处,他心里急得一批,但是苦于没办法开口纠正,浑浑噩噩之中,终于抵抗不住生命力的流失,失去了全部意识,只能任由手下折腾。
果然,在港口Mafia的武斗人员的一顿操作下,他被“引渡”到大雪封路的山区了,这就是缺少谋略型人才的组织最大的弱点啊。
不过,之前迷迷糊糊的饱受颠簸时,森鸥外记得自己还依稀听到了“北海道”“找医生”之类的词汇,所以他应该还在日本,暂时安全。
眼下最要紧的事是打消对方的敌意。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也为了给自己先前对人出手的行为安上合理的动机,森鸥外的表情依旧冷淡,带着港口Mafia首领的漠然又毫不在意眼前困境的冷静:“这是哪里……”
话说到一半,森鸥外一手撑着床板,一手捂着喉咙,吐了。
“吐了好,说明胃里积食,吐干净了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克鲁鲁克对阿瑟解释着眼前的新症状,从床底拉出一个木桶,塞到森鸥外的怀里,意思是让他抱着吐。
阿瑟看着医生体贴的举动,加上有过类似经历,对这个医学解释赞同得不能再赞同了。
之前森首领明明都病的昏迷不醒,被她背着逃跑打架爬雪山都没有反应,现在至少睁眼了,还能张嘴说话了,就算虚的眼底发青,那也说明病情好转起来了啊。
“医生,您真是医术高明,偌大一个横滨市都没有医生能做到这个地步,您真的是超级超级厉害的医生!”
她星星眼的看着克鲁鲁克:“我这就喊同事们把我爹也带过来,也麻烦您出手诊治了!”
“看着病人在我的治疗下恢复健康,对我来说也是非常幸福的事情啊,请不要客气,快去把你父亲也接过来吧,如果是一样的症状的话,就不能再拖下去了。”
阿瑟点点头,又扫了一眼森鸥外:“医生,不过他这么吐着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到时候我爹也要吐成这样子吗?”
克鲁鲁克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别担心,我一会儿还会为他配一副药的,有一种只有高山才会生长的蘑菇可以缓解他这个症状……”
吐得天昏地暗的森鸥外听着这俩人的对话,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勉力抬头:“等等……”然而后面的话还是没机会说,不知为什么,强烈的反胃感涌上来,森鸥外“哇啊”一声再度低下头去。
阿瑟对这位没什么好感的男人的状态充耳不闻,她已经很讲道义了,找来的医生她也是彻彻底底的放心的,时间紧迫,她开始急冲冲的准备把社长也接过来看病。
还有三十八个小时。
外面大雪纷飞,天寒地冻,阿瑟稍微收拾了一下来时携带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防寒用的衣物和干粮与水。把围巾在脖子上绕了几圈,带上耳罩和行囊,想了想,为了防止森鸥外再度对医生出手,她又走过去扯起人,把他衣服口袋和裤子口袋统统摸一遍,没收了一把手|枪和全部的手术刀后把它们扔进了垃圾桶。
森鸥外:“…………”
这还未完,阿瑟打开手机翻盖,点了摄像功能,对着森鸥外怼脸录了一段3秒的小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