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明亮一点点变得暗淡。

最后变成了昏黄的路灯光芒。

身后的医生突然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这声音在卢岩耳朵里听着堪比炸雷,他猛地转过身。

“完成了。”医生的声音里全是疲惫,口罩后的眼神里也是疲惫。

“成功了?”卢岩问。

“单就摘除这个东西来说,”医生把手里的一个盘子递了过来,“成功了。”

卢岩接过盘子看了一眼,盘子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银色金属,仔细看像是个缩小版的二极管。

就是这个东西,十多年在王钺的身体里如同一个魔咒。

现在这东西就安静地放在卢岩眼前,看上去小巧无害。

“他多久能醒?”卢岩问,走到手术台旁边,小心地拉出了王钺脖子上的链子,吊坠已经没有了闪动着的光芒。

“这个要看体质,”医生看着旁边仪器上显示的数字,“完全清醒大概要几个小时,我们会观察。”

卢岩盯着床上闭着眼睛的王钺,呼吸平稳,看上去没有异常,他握了握王钺的手,弯下腰在王钺耳边轻声说:“斧斧,没事儿了。”

医生在进行后续的观察时,沈南拉了拉卢岩:“你来。”

卢岩看了一眼王钺,转身跟着沈南走出了手术室。

“你感觉到了没。”沈南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