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寄照片的神经病,很顺利地就溜到门口。
路易然又去之前的接待厅把卫衣换了回来,在门口等人时电话响个不停,他看了一眼,把这个号码拖入黑名单,过了一会儿,又换了个新号码响起来。
路易然烦躁地蹬了脚花坛,把自己鞋带蹬开了。
他蹲下来系蝴蝶结,手机摆在花坛上外放。
那头只出声叫了一句“小然”,就被路易然打断了。
“闭嘴,”路易然不耐烦地说,“要是你再多说一句,一个字,我就把你骚扰我的事贴满你们家整个公司,懂吗?”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
跟着走出门口的严峥把这一幕收入眼底。
他走近的脚步顿了顿 ,但是一米九的身高光是杵那就和堵移动的墙一样引人注目。
路易然注意到身后的光源被挡住,扭头往这边看了一眼,眼神动了动。
这不是之前那个猛男吗。
路易然知道这人刚才还盯着自己看。他缓慢地站直身体,抬手把一旁扰人的电话挂断,动作透着种冷酷无情。
“有事?”
路易然的视线挑剔地从面前这个猛男身上滑过,这人身材不错,不过明贴袋里实在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
他视线上移,心底的吐槽忽然安静了。
因为就在他打量的这几秒,男人一直垂着眼定定看着他,也不说话。
那双眼睛漆黑,下面藏着点令人胆战心惊的东西。
两人对视了几秒,路易然忽然挑起了一边的唇角,乖戾地问:“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