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长了声音:“不吃,走了。”
这声“走了”落下,路易然刚往旁边了一步,就猛地感觉腰间一紧。
严峥像是终于忍不住了,手臂勾过路易然后?腰,把人带到了跟前。
路易然伸手抵住严峥胸口,并不惊讶,反而?是按在了腰间这人的手臂上,和严峥对上视线,露出一个“就知道你忍不住了”的神情。
从车上就开?始跟他装正经,装装装。
路易然的眉眼扬了扬,有种年轻特有的肆意:“干嘛,不装了?”
严峥手臂压着他的后?腰,声音有点低:“你在跟我使坏?”
“倒也没有,只是顺便借题发挥而?已,”路易然很矜持地纠正,“而?且,不可以使坏?”
严峥没说话,路易然于是伸出食指戳严峥。
他的手还没碰着严峥的胸口呢,这人的的视线忽然从手上转移回他自己脸上,幽深的目光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路易然被他的目光看得一顿,感觉自己像是个流氓。他轻咳了一声:“干嘛,这么多天了,还不给我碰一下?”
严峥观察着他的反应,这人就好像没有默不作声离开?过江市,回来还是一样的态度。
严峥的目光动了动,说:“换手指。”
路易然意识到这个是上次戳那个人的手指,在严峥的注视下慢吞吞地把食指曲起。
“就不,”他嘴硬着,指节用力地顶了顶严峥的胸口,“给?你机会,和我道歉。”
严峥被他戳得闷闷地哼了一声,又默不作声地把这人的手指攥在掌心。
虽然不知道刚才问?个问题为什么又惹毛路易然了,他很诚实?地道:“对不起。”
路易然被他这呆呆的道歉方法逗笑了,又很快收敛起笑意。
严峥力气大,抱得紧,攥着他的手也很用力。
路易然觉得自己跟被控制起来似的,他也没试图挣脱,就问?:“你前几天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严峥简短地回答道:“我以为你搬走了。”
以为路易然冷静着冷静着,就真的觉得没意思,搬走了。
他还让人查了路易然的行程,看见这人飞回海市的时候心都凉了。
“搬走?”
路易然感觉严峥的力气明?显大了几分。
他笑了一下:“要是真搬走了呢?”
严峥俊美硬朗的脸似乎覆上了一层阴影,阴影下狭长的眼睛正阴沉幽深盯着他:“追回来。”
路易然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像是从来没见过严峥这个样子。
严峥和他这样的目光对视着,毫不避开?,似乎就想让路易然看看他是这样强横霸道的人,谁知路易然盯了他一会,突然笑了起来。
路易然懒懒地说: “好辣,严老板。”
路易然中秋回家这几天,他哥给?他科普了严峥不少发家史?,上个年代社会比现在混乱得多,严峥的铁血手段在江市这一块还挺有名的。
他哥还管严峥叫地头蛇。
一想到自己可以骑在地头蛇身上作威作福,路易然觉得更带劲了。
严峥叫他冷静冷静,他也冷静好了,虽然严峥的喜好有点怪,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他戳着严峥的掌心,压低了声音:“我回去特地换了一种洗手液,樱花味道的,你闻闻?”
周围涌进?耳朵里的杂音像是倏然安静了一瞬,年轻男生像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偷偷摸摸的语气让严峥热血猛然一冲,他有点头晕目眩,一时间抓着路易然的手指没有动。
过了几秒钟,他才用有点低哑的声音道:“嗯。”
“‘嗯’什么。”路易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