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用什么方式爱我呢?
或许是做爱,让我快乐一点。至少愉悦感可以抵消疼痛,麻痹我敏感脆弱的神经,抚慰我遍体鳞伤的身体。
萧逸埋下头,开始亲吻我的伤口,力度轻柔至极,眼神饱含虔诚膜拜,于是我身体的一片片废墟中,又重新慢慢地开出花来。
0004 正文 04 惊变
「17岁的时候,我喜欢上一个人。
那是一种纯粹的喜欢,在那个干净美好得没有任何瑕疵的年纪,哪怕只是静静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心尖也会溢满难以言状的欢喜。
他并非爱笑的人,却总是对我笑,而一旦他笑起来,我的天就亮了。我永远记得他那双眼睛,深邃悠远,似一整片苍绿的深海,望进去,全部神思都迷失,再也无法收回。
我永远都记得第一次接吻时,自己映在他眼底的模样,微微泛红的脸颊,因害羞而不断颤抖的睫毛,星光璀璨下仿佛两片轻柔羽翼,又好似蝴蝶翅膀的梦境,一直扇动着,扇动着。
那时候我想,要是能一辈子被他抱在怀里,该有多好。」
后来我筹备出版第一本自传时,以如上口吻向撰写者描述了我的高中时代,我的初恋。访谈至一半,萧逸刚好到家,换好家居服后他来会客厅,也不顾旁人在场,习惯性在我额角轻轻落下一吻,这才问道:“一一呢?”
我偏头,指了指后花园:“阿姨带他玩儿呢,你去陪他吧。”
“好,不打扰你。”萧逸很自觉地笑了一下,刚抬腿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今晚有想吃的吗?我来下厨。”
随便报了两个菜名,总算打发走他,我朝对面坐着的撰写者略表歉意地笑了一下,示意她继续刚刚的话题。
“这么多年,萧先生一直对你用情至深。”她很擅长察言观色,也很擅长挑选我想听到的话。
我在心底冷笑,面上不动声色。
但凡稍微留心过娱乐圈,没有人会不知道我20岁时挽着的萧先生,是萧远。可在这本自传里,只会出现一个姓萧的男人,便是萧逸。这么想想,倒还有点近似成王败寇的凄凉感。
选择性遗忘是一种特权。
同样的,唯独胜利者才具备在他人生命或是传记中留名的资格。至于现实与虚构的矛盾,又或者某些离奇的缘由变故,要用怎样的春秋笔法才能将其矫饰得合情合理、完美无缺。
这些难题我都不需要担心,她会想方设法令我满意的。
哪怕好多年过去,我还是会不断回想起高中那会儿,只与萧逸分享的时光恰似偷来的一晌贪欢,因此愈发大胆,愈发放肆。仿佛只有这种背弃世俗伦理的放肆,才能宣泄出我生命里压抑多年的苦楚与不甘。
我们不再局限于萧逸的家,还有放学后空无一人的教室。
他把我抱上角落闲置着的课桌,用身体挡住我。偶尔有晚归的学生从窗外经过,萧逸就把我裹进他的外套里,下身依旧不停狠戾地操弄着,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吓我:“有人过来了,好像看到你了,怎么办呢,嗯?”
我明知他在骗我,体内深处的水却依旧被刺激得不受控制地往外淌,粘腻湿滑,慢慢流了一课桌。我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眼泪溢出来,无声地浸湿他胸前的布料。
是渴望生的小兽,呜咽着在他怀里宣泄。黑白分明的眼睛,湿漉漉的眼神,被撞得越发细碎的呻吟,柔软而哀伤。
再来被萧逸带回家,那天他很激动,连卧室都等不及进,直接把我按在一楼餐桌上。衣物剥下来,胡乱落在脚边,大理石桌面冰凉刺骨,身后好似是冰,身前却是一整根炙热坚挺,还有萧逸火热的胸膛。
那天好疯狂,我被压在桌上,被诱哄着说了无数句平时根本不敢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