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奸贼!”郎中唾骂了声,“那公子是……”
“……苏云翳。”
苏云翳这三个字,说是名满天下都不为过,面前的郎中一下变了脸色。苏云翳是才子,他父亲苏戚又是一等一的忠臣,饥荒年官员**克扣钱款的时候,都是相国苏戚力谏君王,才铲除贪官,救难民于水火。那样一个忠臣,民间都还为了立了宗祠。现在听闻这样的人,遭奸臣迫害,就是这郎中也生出几分愤慨来。但愤慨之后,他又是无力,如今朝政都叫那个萧云那个奸臣把持着,他一个小小的郎中,能做些什么。
“我已被囚多日……想请大夫,帮我一个忙。”
“苏大人只管说就是!”
苏云翳道,“再帮我拖延些时候,二皇子……就快回宫来了。”
“好!”听到能帮这样的人物做些什么,郎中一口便答应了。
……
萧藏这几日过的颇为不快,先是那苏云翳,昏厥几日,让他没法去太后那里交差,后是那三皇子从中作梗,弹劾他爹从前笼络的一些地方官员,想削弱些他萧家的势力,萧云这几日都在宫外忙碌,想方设法能多保下些卒子。
萧藏自己呢,还要哄着宴凛,实在伤身的很。
今日他好不容易才安抚了宴凛,去昭华宫里看了一眼,昭华宫里,因苏云翳昏厥,那些阉人便也不敢动手教弄了,都在外面候着,萧藏进去时,正撞到那郎中背着身在做些什么,他本来已有疑虑,郎中回过头来脸上的慌乱,一下明白了什么。
郎中手上端着药碗,药碗里熬好的药,已经空了大半,而在他面前,有盆本来已经发出嫩芽的牡丹,如今枝干枯黄。萧藏凑上去闻了闻,都是药味,他用手在泥里搅了搅,果然,那刚才倒了药的土,还湿热着。
“呵。”
听到萧藏一声冷笑,郎中便已经脸色煞白。
“来人!”
门外宫人涌了进来。
萧藏夺过郎中手上的碗,狠狠掷在地上,这几日的不快,在今日终于找到了一个爆发的出口,“我说这苏云翳为何迟迟不醒,原来竟是你与他串通好了,一起诓骗我!”
郎中被宫人按着肩膀,整个人匍匐在了地上。他此时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了。
“打!给我狠狠的打!”
“是!”一群宫人对着地上的郎中拳打脚踢起来。
萧藏气的浑身发抖,眼中阴狠几乎要满溢出来,他看着仍旧一动不动的苏云翳,嘲道,“你还要装到何时?你要看着这人因为帮你,活活被打死在这里吗?”
“大人饶命啊”郎中挨了拳脚,嘴中的血都淌了一地。
萧藏盯着苏云翳,见对方听到这一声,手指动了动,他冷笑一声,昂着头看着苏云翳睁开了眼。
“住手。”苏云翳道。
“不装了?”萧藏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