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漾擦了擦头发，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湿哒哒地搭在额头上看起来很是狼狈，周漾莫名联想到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没怎么……”周漾不愿意多说。

余斯槐也没有再深究下去，从自己的卧室拿出一套睡衣，“刚洗过的，你应该能穿。”

“谢谢你，小鱼老师。”周漾低着头，有点窘迫。

大半夜的他不想回家，怕爸爸妈妈担心，附近的酒店价格偏高，而他又因为买相机花了不少钱，几番挣扎下来，周漾忽然想到了住在同一个小区的余斯槐。

本来给余斯槐发消息的时候周漾并没有抱任何期待，毕竟小鱼老师看着就像没有夜生活的“老年人”，可没想到他居然是秒回。

周漾猜测他可能是在和男朋友煲电话粥。

“小鱼老师，我来这里……会不会打扰到你啊？”周漾左顾右盼，还以为能在他家看到他的男朋友。

余斯槐却笑了一下，笑容很浅很淡，转瞬即逝，“还好。”

还好……就是也会咯？周漾惴惴不安。

“坐吧，给你倒杯热水，等会儿洗个澡吧。”

余斯槐的热情超乎了周漾的想象，他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套装修可以用“性冷淡”来形容的房子。

周漾以为秦毓家已经够像样板房了，却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