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句话不是我之前问过你的?凡事都找霍泽庭,他休假你都要将人拉回来的。”
余师长神色讽刺,看着贺国栋淡淡道,“霍泽庭哪次任务出纰漏的?上次救灾还替贺思甜扛了责任,你这么快就忘了?”
贺国栋面色一黑,没好气道,“你扯那些做什么?这次祸事可是书琴闯出来的,你不也立马着急忙慌地让霍泽庭去收拾烂摊子?别以为自己比我好多少。”
“我可没包庇书琴的意思,等她回来,该受什么惩罚就受着!
至于于贺年,他是上面重点保护对象,并不是我们的兵,泽庭说得没错,我们无权处置他。
再说了,人家离家多年,想回去探望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反而那些臭虫鼠蚁之辈,总想窃取我方的劳动果实,他们才该死!”
余师长掷地有声道!
贺国栋哑口无言,无从辩驳。
小时候他觉得自个女儿乖巧听话,千好万好,谁知道长大后因为一个霍泽庭搞出一堆糊涂事来。
弄得他在老余面前,一点底气都没有。
还有秦厚仁的事,从婚礼上被带走后,他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万一,秦厚仁没顶住,将自己的事漏出去,那真不得了。
不行,他得想法子去让秦厚仁闭嘴。
看着贺国栋怒气冲冲而来,失魂落魄而去,余师长摇摇头,懒得搭理。
*
“思甜,我去训练了,你要是觉得无聊就找小姐妹们去逛街吧。”
韩鹏程一边系扣子,一边温柔道。
躺在床上的人,却纹丝不动,一声不吭。
直到脚步声消失,贺思甜才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
红彤彤的被单,红色的窗花,映入眼帘,她的脸上却毫无喜色。
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不幸的婚姻中挣扎,每一天都是绝望,这让贺思甜陷入了抑郁。
所以,她用冷漠来对抗这段婚姻。
慢吞吞地洗漱完,贺思甜拎着包,刚要出门。
“思甜,鹏程在家吗?”
韩母一头跑了过来,将贺思甜的手抓住,惊慌失措道。
“他刚去上班,妈,你这是怎么了?”
贺思甜不动声色地将婆婆的手推开,冷淡道。
“思甜,你快将鹏娃儿喊回来,天塌了啊,家里出事啦。”
韩母拍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嚎哭。
“他去训练了,哪里能随随便便将人喊回来啊?”
贺思甜好不容易从婆婆的方言里判断出意思来,没好气道。
“鹏娃儿的球球被抓了,赶紧让他回来啊。”
韩母急得六神无主,不停地催促儿媳妇。
她知道弟弟出事后,连夜从乡下赶过来,脑子已经慌得不行了。
“球球是什么东西啊?”
贺思甜听得好崩溃,完全听不懂婆婆说什么。
“找鹏娃,找鹏娃儿!”
看媳妇听不懂自己的话,韩母更急了。
“行了,我来给他打个电话。”
贺思甜被缠得没办法,只能走进屋内,拿起座机给贺军长打了个电话,“爸,韩鹏程他妈过来,哭着喊着说什么球球被抓,找她儿子,你让人喊他回来吧。”
“球球被抓?”
贺军长将话在嘴里重复了句,突然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对着电话那头,“我立马去喊人,你务必将你婆婆安抚好。”
说完,“啪”地将电话挂掉,人跑了出去。
贺思甜将电话机放回去,对着婆婆道,“妈,我通知过了,他等会会回来,您先坐下来喝口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