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没事!
万芙掐紧指尖想质问,可气息一动,噬骨的热浪就爬遍了她全身,让她没有一点力气去话说。
花漓急道:“这样不行,我去找人来,”
她仓促起身往外走。
不能,不能让人来!不能让人看到她这样!万芙想摇头制止,却根本说不出话。
花漓则已经走出屋子,回身冷冷看着绝望蜷缩紧身子的万芙。
万芙居心不良,她就是真得叫人来,也是她活该,自作自受。
只是想到名节于寻常女子而言有多重要,花漓还是心软了。
她想了想,轻手轻脚的将关上门。
她已经仁至义尽,要是后面再有什么,就与她无关了。
花漓转过身,当务之急是快找到林鹤时,离开为好。
此刻天色一暗,船上有好几间舱房,都是没有亮灯的,花漓也不知道赵文峥和林鹤时在哪里,只能一间间找过去。
然而走了一段,她就感觉到越来越不对劲,太安静了,再怎么也应该有交谈声才对。
月色不知在何时已经悄然升起,凉白的月光照在甲板上,四周湖面则是一片漆黑。
花漓莫名感觉到不妙,仿佛晚风里都噙了肃杀,她提起一点裙摆,往船尾那几间还没有找的舱房跑去。
林鹤时退出屋子,敏锐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侧目看去,冷峻的目光在触到甲板上奔来的少女后,无声柔化下来。
花漓一路找着跑着,余光隐约看到有人自屋内走出,熟悉的身影让她一喜,然而转过视线,在看到那人的穿着的一刻,顿时紧张起来。
她虽不记得赵文峥那厮穿了什么,但这身锦袍,一定不是林鹤时。
花漓不由慌乱起来,难道他已经中招了?
她停住脚步,根本不敢再走,若真的是那样,她等于孤身被困在了船上,赵文峥都费那么大周章了,她还想周旋抽身显然不可能。
花漓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自四下看去,随时准备跑。
见那人转过身,花漓呼吸发窒,少有的紧张,以至于她在看清那人的脸时,还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是林鹤时。
来不及高兴,林鹤时已经几步走到她面前,如炬的目光将她从头看到脚,“你怎么样?”
赵文峥在阴阳壶里下了烈药,万芙极有可能也同样这么做,闻到隐隐的酒气,林鹤时眉心拧的更紧。
花漓因为一路跑来,脸腮被夜风吹得通红,胸口也急促喘息起伏着,她想说没事,在看到林鹤时凝紧的目光时,又把话收了回去。
看样子他已经摆脱了赵文峥,应该也猜到了情况是怎么回事,花漓快速想了一番,一个念头从脑海冒出,这么好的机会,她不如将计就计。
“我……”花漓轻喘着摇头,身子像脱力般不受控制的往下坠去。
林鹤时目光一紧,探手快速去揽她的腰,臂弯在虚贴住她腰的一瞬,仿佛甘霖洒下,体内原本偃旗息鼓,干涩盘踞的妄念,以快不能防的速度,再度滋生。
林鹤时猛地屈指僵住手臂,衣裙下的身段比他想的还要纤细,竟然还不及他的半截手臂宽。
不搂紧些,她岂不是会跌下去。
他如同被驱使着,用臂膀贴着她的腰枝收紧,口中低声问:“你怎么了?”
花漓强忍着得逞后的雀跃,虚弱贴在林鹤时胸口,眯阖着失焦的眼帘摇头,喃喃泣诉,“我不知道,头好晕。”
骤然掀起的浪花声,惊断了花漓后面的话,冰凉冷厉的水花溅在她脸上身上,她下意识将脸埋进林鹤时怀里,耳边是重踏奔来的脚步声,似有许多人一同跳上了船。
花漓意识到不对,抬起沾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