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都是耳熟能详的新年的歌曲声。
林濮又感觉得到这种无法言说的怅然若失。
他的家人只剩下妹妹,新年的时候,往年不忙就应该会和妹妹一起过。然而舒蒙,舒蒙是个一无所有的人。
林濮想起去年他们在一起同居的新年,他只身去往了海潭也没有问舒蒙是不是回家过年,当时觉得他问多了别人的私事也不好。但现在想来,舒蒙应该哪里都没有去,他甚至在往年那些孤独的新年里,都是一个人在家冷冷清清过去的。
想到这里就很心痛。
不能一起过一个新年,真是这开年就难受的事情。
林濮不知不觉已经和之前来时的路背道而驰了很远,他看了眼表,下午四点多,回家面对着墙也很无聊。
逛逛超市吗?
还是回家?
林濮站在公交车站旁边,抬眼看着公交车的站牌,想着一会可以搭几路回到家里,正巧看见上方的屏幕在播送新闻。
新闻的内容也是相当熟悉的,关于源声大厦的案子。
林濮因为自己一直身在其中,冷不防作为一个旁观者跳脱出来,在新闻里看见了整个事件的复述,听着主持人以教育意义的口吻说完,他自己都有点恍如隔世的奇妙感觉。
之前的案件也是,几乎每一件都是。
这些别人口中的事情,只有自己才知道曾经经历过怎么样的激动、感慨、紧张或是绝望。
他正这么想着,余光发现旁边的人和他一个动作,昂着头正在看公交车站头顶的大屏幕。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个人长得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