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姝琳隔绝一样,明明可以紧紧挨着,或者将她抱在怀里,两人亲密无间,彼此传递体温。
但是现在。
近在咫尺却?隔着令人生?寒的沟壑。
谢蕴宜眸光剧烈颤动,惶恐像是渐渐雄起的火焰一样,迅速遍布全身?。
这是他在花容赛上?做错了事情,对他的惩罚吗?
人一旦犯错,大脑会自?动思考千百种方式开脱自?身?的罪行。或者开脱并不达意,拯救才?最为妥当。从这样的境遇里,怎样才?能使自?己被宽恕,怎么样才?能无罪。
谢蕴宜的大脑曾经从未思考过这些?,他一直奉行实力主?义,脑子里除了剑道没?有其他东西的人,十分存粹。
而当这样的人,有了更加在意的人时,才?是最痛苦的。
人,无比复杂。他考虑剑技的大脑开始分析妹妹的喜恶;观察敌人的眼?睛开始凝望妹妹的表情,想要得知她的心情;无须多言的嘴,开始吐露真心,只为了得到妹妹的回应。
妹妹给予他的“爱”已经扎根在了他的身?体,拔出一点都会撕裂血肉痛苦不已。
“姝琳……”谢蕴宜目光丝毫不怠地?观察陈姝琳的神情,轻轻唤道。手向前,握住女孩小小的手掌。眉头颦蹙、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着,透露出男人心中的不安。
“哥哥做错了事情。花容赛的时候,连累你?了。”
“嗯?”陈姝琳在火炉边上?,越暖和越是想要睡觉。她打了个哈欠,没?有关注谢蕴宜的神情,随口道:“我不是说了吗?这不是你?的问题。”
等?等?。
陈姝琳目光仔细的观察谢蕴宜,越瞧越感觉有点不对劲。很多时候。谢蕴宜都有一种长男风范,阅历和气量让他对许多事情游刃有余,面?对她时,也一直是成熟可靠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