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妈妈牵着上红毯的?”应帆倚着流理台,身上穿一件她很钟爱的小香风套装,一边笑,一边白了应隐一眼。
“怎么没有?”应隐掂着一盅小瓷碗,汤勺在清凌凌的鸡汤里舀起一勺,“难道不行?”
“按理来说,得由男性长辈陪着你走,把你的手交到阿邵手上,也给别人看看,你是有娘家人撑腰的。”应帆徐徐地说完,没了下文。
“你不就是我的娘家人?怎么,到时候闹别扭了,有男的方便打上门去?”
应帆被她打岔得又生气又想笑。应隐也笑:“都什么老黄历的说法了。有时候吧,觉得你想得灵清,有时候又觉得你糊里糊涂。”
“那么妈妈就是个半新半旧的人。”应帆又喝了口水,沉默一会儿,终于说:“要不要请你爸爸回来?”
应隐的动作顿了一顿。她把陶瓷盖扣上,吹着气拂了拂清汤,才若无其事地问:“他联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