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2 / 2)

海港的晚上潮气重,摆在户外的白色布艺沙发吸饱了夜露。应隐不喜欢坐这样湿沉沉的地方,便坐在他怀里,面对着一汪碧蓝的池水,和船艇尽头的夜与海水。

游艇设计师的巧心可以掩住视线,却框不住声音。栗山、沈聆和缇文都在船上留宿,应隐不敢出声,用力捂住唇。但只几秒,她的手就没了力气。商邵当然也不舍得别人听见她叫,一边亲吻她耳廓,一边将手指伸进她嘴中。

过了会儿,果然听到哪方甲板上,栗山和庄缇文这对忘年交在散步散心。

应隐一僵,立刻就想跑,被商邵紧按住。他俯首在她怀前,闷笑得厉害。早说了不能留人住宿,明明在自己地盘,硬是生出了有损公德的惭愧。

栗山苍老的声音不疾不徐,说自己年纪大了,一点多必醒,得写上几幅字或走一走,才能回去睡到四五点。缇文声音却脆,笑说,自己恰好是习惯了一点多后才睡。

“可见老年人与年轻人之间,虽然像中美一样隔着时差,但也不算黑天白夜迥然不同。”栗山道。

缇文最近在看电影管理学的专业课程,有一些见解与疑问,此刻机会正好,便倚着栏杆,跟栗山一边消夜一边探讨。他们走到了三层甲板之上,话语艺术得很,被夜风清晰地送下。应隐面红耳赤,半敞的浴袍滑落肩头,她的身体细密发起抖来。

她不肯动,眼泪挂在眼睫上,把商邵的颈窝给蹭湿了。商邵被折磨着厉害,眉间压着,一边抚她的脊心和蝴蝶骨,一边在耳边吐息灼热地哄。过了一会,实在是谁都觉得难受,他抽身而退,把人抱回房间,继而将阳台门锁上。回来时,他简直是报复性地弄出声响。

三层船头甲板上,缇文看着海面上闪烁的光标,话锋一转,说:“听说切萨雷已经前往洛杉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