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商先生带了一百台油汀的事就传遍了剧组。众人苦这苦寒久已,一听消息,一边问着真的假的,一边眼里已经放出光彩。罗思量派人帮忙去卸货搬运,一屋两台,有剩的再看着屋子大小调配,十分公正。
俊仪不等飞行员安排,飞一阵跑到直升机下,爬上去把烟花棒和八宝饭翻了出来,抱在怀里。跑过来时,留下踉踉跄跄的一串脚印。
“我去给你蒸!”她跑到应隐跟前,气喘吁吁的,说话间都是白气,“你放心,我锅和蒸布都给你洗干净,一点油烟味都不沾。”跑了两步,扭头回来,把烟花棒塞到应隐怀里,边道:“商先生,你的行李也交给我!”
烟花棒用大红的油面纸包着,数不清多少根,只知道厚厚一捆。商邵抽出一根,递到应隐手里:“现在玩?”
他摸摸兜,没火机,去找人借。
“我有我有我有……”一下子十几个递了出来。
商邵勾起唇角,取了一个,指尖按压,弹起一簇火苗。
“先看医生。”应隐将烟花收回去。
“不急。”商邵握住她的手,将那支纤细的烟花棒伸出来,凑上火苗。
呲的一声,金色火花点亮雪地映照她眼。
快乐只有短暂的十秒。
但通往医务室的路上,商邵一根接一根地帮她点燃,塞她手里。
“不挥?”他问。
应隐一下失笑出声来:“我又不是小女生。”
“不是吗?”商邵侧过眼眸,似笑非笑地问。
应隐用力抿住唇,从后面合抱住他腰,又被他抬起胳膊圈进怀里。两人用这种姿势亲密而别别扭扭地走着。
“就比我大八岁而已……”她嘟囔。
“八岁很多。我在上大学时,你小学才刚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