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檠业此时此刻正在书房外的起居室里不务正业。
两人宽的沙发上,他大马金刀地坐着,双臂环胸。白色石膏法式壁炉上方,壁挂电视内影像流淌。
温有宜瞥了一眼,不知道是什么节目,一个女人在追着一头猪跑。
“……”
好诡异。
她丈夫从不看电影,也不看电视,上一次逼他看电影,是商陆的戛纳金棕榈《再见,安吉拉》,至于上一次逼他看综艺……那不得是几年前柯屿和商陆上的那一档了?好像是清理羊圈什么的……
回忆至此,温有宜看了眼右下角的栏目标,还真是同一档综艺?
她在商檠业身边坐下:“honey,你在干什么?怎么突然想到看综艺了?”
商檠业面无表情,冷冷吐出两个字:“解压。”
温有宜:“……”
屏幕上,追猪追出几百米的女人,终于一把逮住了。……她是抱上去的,戴着黄色橡胶手套的两手环抱住猪脖子,穿牛仔裤的双腿跪在地上,死活都不放手。
她跑太快,身后跟拍的根本撵不上。镜头一通乱抖,摄影师气喘吁吁:“应、应老师!你跑慢点……!”
身后还有个跑得更慢的,带着不知哪儿的口音:“揪耳朵!揪猪耳朵!”
一顿人仰马翻之中,半大的猪撕心裂肺惨烈叫起来,下一秒镜头一转,女人和猪的正脸终于给拍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