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2)

他洗过澡了,穿一件贴身的T恤。

“商先生?”她语气意外懵懂,像没料到。

“不知道是我?那你在跟谁索吻,嗯?”

应隐解释不通,声音轻轻:“梦到你了。”

这四个字真要命,商邵深深地看他一阵,抚着她的脸,更深地吻下去。

屋内一直没开灯,两人的声音只近耳语。

“怎么突然过来了?”应隐的胳膊伸在外面,环着商邵的颈。

月光下一截玉色。

“不放心你。”

“让俊仪招待司机喝茶。俊”

商邵捂住她的唇:“我自己开车过来的,她去睡觉了。已经快一点了。”

应隐的心如铺在浪潮上,起起伏伏,气息也跟着升落。

她的眼神在黯淡的影中也很亮,像是有意见,又像是有期待。

“要我走,还是要我留?”商邵音色沉下来问。

应隐答不出话,想到那半场不愉快的梦,两臂在商邵肩上交叠,主动亲吻上去。

她要他留。

高支棉的被单,在两人拥吻之间发出窸窣摩挲的声音。

吻着吻着,被子显得碍事,被推到一边。

两人贴得亲密无间。

应隐气喘着,枕商邵怀里,从睡意中彻底清醒了过来。

“你父亲有没有怀疑?刚刚好尴尬,我是去换衣服,不知道……”

“不要紧,是明宝带错了路,不怪你。”

应隐带着鼻音“嗯”一声。

“既然撞见了,怎么不等我介绍?”

“没想到。”应隐无声地弯了弯唇角,“下次再说。”

她如此轻巧地揭过去,商邵没再问,只是很深入地抚吻她。

“我给你带了药。”他很认真,但呼吸里的温度骗不了人,“现在上?”

“已经好了。”应隐轻轻挣扎起来,被他压束得服服帖帖。

耳廓被他讲话的潮热笼着。

他说:“乖,让我看看。”

可是,又没有开灯,怎么看?

这点黯淡的光线,只够应隐看清一管白色的小药膏。那药膏盖子被旋开,挤出一抹在指腹上。

伤口就在浅处,他看着她的双眼,轻柔地帮她将药抹平。

应隐经不住他的深沉目光,只能闭上眼,细眉拧紧,睫毛微蹙。

药上了半天,收效甚微。

商邵亲她的耳垂,讲话还是那样低沉而波澜不惊的,但很过分:“药都被水化开了,宝贝是不是好不了了?”

确实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应隐被他握住脚踝时,满心底都在想,明天一定要把微信名改成「隐隐带伤上班」。

作者有话说:

“我又不是高中生,balabala……”

会有人喜欢后面这段半夜里的相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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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府叫父亲的话,正式点都是爸爸,稍微随意点是爹哋、阿爸。是没有单个字叫“爸”的(不是绝对,就是大部分

还有一种叫“老豆”,这个就更口语化一点。

? 第 53 章

从应隐家去公司, 比从海边庄园出发更近一点。商邵被生物钟唤醒时,冬日的清晨才蒙蒙亮。

按他平时的作息习惯,他会在五点五十分起床, 去河道上独自划一个来回的皮划艇,然后去鲸鲨馆, 陪Ray坐一会。一人一鱼聊不上天,思绪都沉静在它的游弋和彼此的对望中。

做完这些,他才会在餐桌前坐下,雷打不动地喝上一杯意式。在用餐前,康叔已将今天外文网站的头版推送打印好, 放在他的餐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