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张挂满泪痕的小脸露在外面,又犟又委屈地瞪着他。
李承袂心说小破孩子背着他拿着衬衫做那种事,还占上理了?
光线昏暗,身体的生理反应没有被妹妹发现。他被胯间的存在感弄得烦躁不堪,起身看着裴音,板着脸问:“看我,是还有事?”
裴音的声音还有哭腔,但听得出已经在努力调整,瓮声瓮气的:“哥哥,春天、春天院子里可以种点儿别的花吗?我不喜欢门口那些发财树……”
李承袂拧紧药瓶,漫不经心问她:“那你想种什么呢?”
“想种芍药,还有粉色的绣球……长得像桑葚一样的那种,大大的。”
李承袂垂眼看她:“裴金金,家里不是只有你在住,全种这些花,你觉得合适吗?”
裴音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