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3)

子扯上干系,金玉就立马变得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堪比孔明在世,他不复方才做小伏低的样子,小嘴叭叭道:“那屋里漆都掉了,少说得建好几年算不得新了吧?我家公子买了还得重上漆;还有那茅房,多久没收拾,三间都堵了咱们也还得另找人修;屋里炕也好久没用,能不能烧起来还是一回事儿;再说这地段儿,离街市是近了方便了,可这也太近了!就贴着市面,能有个安静时候吗…”

这么长一串不带歇的给谢谨禾和牙行说得一愣一愣,说完了金玉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牙行,牙行干这买卖活这么久,什么人都见过,比金玉能说的也有,可他第一次见变脸变这么快的,原想着今日的顾客主子看起来不差钱,那小仆又怯生生的,自己能狠赚一笔,结果出了这一茬,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样,三百两,行咱们现在就签字画押。”金玉拍板,然后才想起是二公子掏钱,气势瞬间矮下来,有点惶恐不安地看了一眼谢谨禾。

谢谨禾哭笑不得,他清了清嗓子,也看着牙行,表示自己也是这样想。

牙行苦着脸道:“价也不能这样还啊二位爷,要这样我还怎么做生意,要不…三百六十两?我也好和主家交代呀!”

这牙行果然是个人精,一般讨价还价都爱取整数,他抛出个三百六十两,等对方再还就容易取三百五十两,和三百六十只差十两,到头来他也没少多少。

可惜他遇到的是金玉,他娘说过,讨价就要往死里讨,但凡对方能答应肯定还是有赚头,不狠点儿,你都不知道人家在你身上捞了多少。

金玉被撑腰了,胆子壮起来,挺直腰杆干脆道:“就三百,多一个铜板都没有。”接着又软下来:“您这是长久生意,今日您给我们行个方便,咱们公子回去一邀人来这,人家一问,那能不提您嘛!生意不就这样给您招来了!”

牙行看他一步不退,也知再涨是难了,他一寻思,这公子哥身边估计也都非富即贵,确实也是条生意路子,最后一咬牙,道:“行,我就割次肉,在您这混个脸熟,您有了好事儿可别忘了我这做小本营生咯。”

最后双方和和气气地办了手续。

回去的路上,谢谨禾突然瞥金玉一眼,没过一会儿又瞥金玉一眼,那张价值三百两的房契揣在金玉怀中,金玉紧张得恨不得把它怀进肚里,谢谨禾看了他好几眼才发觉,他讷讷道:“怎…怎么了,二公子?”

谢谨禾从前买什么东西都是大手一挥就买下来,颇有些挥金如土的败家子风范,今儿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省银子,倍感新奇,感觉也不差,于是道:“日后出来买东西你都跟着。”他还想看看这人怎么小嘴这么能叭叭。

金玉感觉到二公子那双月亮般的眼睛新奇盯着自己,他面上发热,不敢抬头,把怀里的纸捂更紧,小声道:“是。”

金玉回去也砸吧出来了,二公子这是刻意支开善止出去买了套宅子,只是不知买来干啥呢,还避着人,府里好好的,二公子难不成还要搬出去?

金玉第二日就明白了。

金玉和善止陪二公子从夏将军府里回来已是午时,苏惟病养了几日,丝毫不见起色,他面色苍白挺着腰板笔直跪在二公子房前,见到二公子不住地红着眼眶磕头。

谢谨禾不自在咳了一声,低喝道:“成何体统!赶紧起来,回房待着。”

苏惟哽着喉咙大声道:“公子大恩大德,苏惟衔环结草,生世难报!”

谢谨禾把他扯起来,见苏惟还要跪,瞪了苏惟一眼,说了句:“本公子听不懂你说什么,再在这抽风我就要罚了。”然后三步并两步回房了。

善止凑上来,着急道:“怎么了怎么了?又出什么事儿了?”

苏惟摊开手里的一张纸,赫然就是那张房契,他哽咽着说:“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