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是二公子,做点什么都别别扭扭不让人知道,他直白得很:“全填路费了!那马户见我急,一坑一个准,小金鱼全给他骗走了…”他其实本意不想哭,但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下来,憋屈入潮水一样涌上心头,他也止不住,还在补充:“还有地图!黑商户一张破牛皮要了二十两!还给水冲走了…”
谢谨禾来不及震惊,也顾不上其他人侧目,俯身给他擦眼泪,结果他自己手不干净,把金玉的脸擦花了。
“别哭别哭,我回去补给你,十倍补给你行不行?”谢谨禾憋不住了,又怜又爱,心中软塌下一块,恨不得当场一口把金玉吞了去填。
金玉后知后觉好多人在看,他深吸一口气,好歹憋住了眼泪。
谢谨禾见他终于平静下来,就想问他独自北上的罪,结果半天脸都冷不下来,最后僵着问出一句:“你怎么来了?”
金玉还没答,外头就传来了尔什腾的邪笑。
气氛被这笑拉到箭弦上,崩裂就在一瞬。
山洞内一阵慌乱,才修整不到半刻的众人下意识拿起剑对外防备。
北狄军淋着雨,长枪在雨中闪着白光。
“找到你了。”尔什腾骑在马上,眯着眼,准确找到昏暗山洞中的谢谨禾,像饥饿的狼盯紧了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