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顾着自己想要的,孩子的意愿他袖手充耳,如今遭长子痛斥,次子养成了欺男恶霸,一切都在反扑报复他。
(南北客整理)
“你把那孩子送到你哥院子去,人还愿意留在谢府就留在谢府,不愿意就放人走。”谢仲昀道。
月明星稀,春日的夜晚微风凉爽。
金玉提心吊胆地等了一日,他把自己攒钱的匣子交给苏惟,如果自己被打死了,麻烦他交到裴公子手上,裴公子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都让老爷捉奸了,活路没有,死路一条。
他正等着死,等来了浑身是血的二公子。
善止在后面说,老爷本来都停手了,二公子又说了什么,让老爷又往死里抽了一顿。
上完药已夜深,金玉脚软地走入二公子屋内,他不知道面临自己的是什么。
“你干脆别来了,我死了奔丧你都赶不及。”谢谨禾浑身虚脱无力,说话声也小,怨念倒大。
金玉两眼发空,双脚软绵绵跪下,正想问二公子如何处置自己,却被二公子抬起没伤的手,扯到床边。
谢谨禾皱眉,满头大汗,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处,他怨道:“你又干什么?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折腾我,你是巴不得我死掉。”
金玉回神,连忙摇摇头,道:“二公子要什么?小的帮你。”
谢谨禾费力从里衣内摸出一个瓷瓶,拔开盖子,一片药香蔓延。
“二公子要上药?不是上过了吗?”金玉愣住。
谢谨禾瞪了他一眼,扯来他冻疮未消的手,即使身负重伤也不妨碍下手力度,不知轻重且仔仔细细地给金玉上药,嘴上道:“今日刚好进宫,恰恰经过太医院,就顺便给你取了瓶药,你每日…算了,我每日给你涂。”
刚好,恰恰,顺便,像是要强调什么,又像遮掩什么。
金玉手上抹药凉凉的,他低头看二公子涂抹的手,又抬头看背上纱布厚重的二公子,顶着一背的血红,给自己擦药。
二公子那句每日,让他紧绞的心霎时间展开,铺平。
金玉眼眶微酸,心下闷痛后又流过热流,他认真点头,小声道:“好,二公子要记得给我涂药。”
【作家想说的话:】
二公主:死断袖,喜欢男人是多么愚蠢的念头!
还是二公主:我谢谨禾就是喜欢男人
马上到最后一个剧情点了,有点卡文QAQ,最近更新会比较慢(小声bb)
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洗儿》苏轼
第三十九章 贞洁都没了
春雨连绵,枝桠抽丝剥茧,旭日渐炎。
北狄南柯山夜袭后算彻底撕破了脸,蛰伏于北方的废太子终于露出爪牙,双方狼狈为奸,枪指中原。
没了冬日漫漫飞雪的阻绊,废太子携北狄卷土重来,消息传入京城时,北疆已战过三场,我朝节节溃败。
夏将军在岭南周旋战事,诸武将亦各司其职,坚守四方,只怕调开一个口,群狼就会趁机而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在朝武将寥寥无几,可用将领不过区区之众。
皇帝看着位于百官之首的谢仲昀,想起了南柯山上陷阵为首的谢谨禾。
帝王的手敲打着龙椅边上的金刻龙首。
春光明媚,或许是该有雨后春笋蓬勃出来了。
谢谨禾挨鞭不过半月,谢仲昀还处在心惶中,谢谨秦就登了三宝殿。
来人脚步匆忙,行迹略慌,一见谢仲昀便撩袍下跪,急道:“还请父亲做主,立刻前去裴府下聘。”
谢仲昀手里的茶杯倾斜,茶洒了半身,未来得及喜,略一思索,惊道:“谁家?帝师太傅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