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让他说的。

她发了火,他梦了魇。

她有什么资格让他不要说。

她就该好好地听着,听着自己让他回忆起的血淋淋的一切。

“......这就是我的过去。我护不住母亲,害死了父亲,气死了祖父。我欺骗老师,坑害师兄,趁人之危......”

说了太多,嗓子干痛。他嘶了声,仍接着说。

手里的碗掉下,顺着锦被滚落,摔得四分五裂。

江玉卿站起,紧紧握住他空了的双手,已经泣不成声。

他们成亲以后,此君总共哭过两次,这是第三次。

第一次哭,是因为自己酒后乱性,强迫她行苟且之事。

第二次哭,是因为自己丑事败露,在她面前发了疯。

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