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衡心房化如春水。

他一边脱下外衫,一边向她迎去。

她香膏擦到一半,手上都是白色的膏体。

段衡心念一动,净了手,站在她身侧,去帮她擦。

她手本就滑嫩,此刻涂了香膏,滑的仿佛时刻要从他手里溜出去。

“以后我若晚归,你便早些歇下,夜里看书伤眼。”他瞥一眼她书,看见书中内容,神色僵硬了片刻。

随后仍挂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书我不是记得此君看过,怎么又拿出来看了?”

“这本游记实在有趣,内容新奇大胆,笔法活泼有趣,那些奇人轶事,在笔者笔下,就好像真实发生过一般,我就算再看上百遍也不嫌腻。――子观,你院里事情繁杂,闲时胡乱翻翻这书,说不定还能解解闷。”

她手被握在他掌心,动弹不得,但还是兴奋地转着身子,想要和他说话。

段衡仔仔细细将润肤膏按摩进她每一处皮肤里,并不看那本书,只是嘴中道谢,“那便多谢此君,我明日就将这书带过去,好好品鉴一番。”

他语气听似兴奋,她没有注意到他眼里的阴霾,还以为他真的喜欢,十分欢喜。

他又从一旁的小盒子里挖取一块乳白的膏体,在掌心搓热化开,悠悠道:“此君等我多时,必然累了,不若让我给此君好生推拿一番,也好一解我心下愧疚。”

江玉卿本想推拒,但又听他说起“愧疚”,不想他自责,便只好答应。

段衡就接着道:“按摩讲求的是按其经络,摩其壅聚,你裹的这般严实,叫我如何发力?――倒全按到布上了,到时还要怪我学艺不精。”

江玉卿听他说的有道理,便问:“子观道要如何?”

“自然是去床上,卸了衣衫,我才好全力以赴。”

听到要脱衣服,江玉卿有些犹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段衡便受伤道:“难不成此君还以为我要趁你来葵水时做些什么?”

他早上已经伤过一次,江玉卿愧疚极了,不再推脱,连忙脱了木屐,趴到床上。

――――――――――――――――――――――――――――――――――――――――――――――――――――――――

h在下一章

现实跟过去差不多一章隔一章,大家觉得这个节奏可以吗?

膏(h)

段衡拿着那装香膏的螺钿盒子,慢悠悠上了床。

他将她身侧的结绳轻轻拉开,手抚上她脖颈,一边打着圈往下揉捏,一边顺便将里衣扯落。

因为她刚才的迟疑,他没有直接脱下里衣,只是拉到肩膀下方,露出她小巧圆润的肩头。

许是因为害羞,她肩胛骨处的皮肤透着点淡淡的粉色,可爱极了。

段衡眼眸微眯,如同搜寻猎物一般肆意欣赏她小露香肩的美景,开口时,语气温柔,却带着化不开的委屈,“这般,此君总不会怀疑我了罢。”

“……”江玉卿肩上粉色愈浓,她将脸埋进软枕,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段衡跨跪在她臀部上方,江玉卿浑身一僵,然后一边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在按摩,一边努力放松下来。

他在此时轻笑一声,快到让江玉卿忍不住认为这是不是她的幻觉。

应当是听错了罢……她迷迷糊糊地想。

他的手已经开始揉捏起来。

从脖子到肩膀,再从肩膀回到脖子,最后顺着她的脊椎缓缓往下。

香膏淡淡的玫瑰香气在两人之间散开。

烛灯“噼啪”一声爆了个灯花,昏黄烛火摇曳,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无声的暧昧蔓延开来。

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