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衡看着她裸露在黑色礼服外的皮肤,指尖顺着纽扣绕一个小圈,第三颗扣子也被解开。

“这条裙子很好看。”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她出门的时候穿的似乎并不是礼服。

“谢谢,玩得很开心。”有朵朵在,冷场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江玉卿微笑,食指和中指滑出一个倚音,“段先生呢?酒会怎么样?”

“很无聊。”他很早就回家了。

“喀”的一声,段衡最后抿一口酒,透明的酒杯被轻轻放在黑漆木板上,碎冰随着褐色的酒水来回摇晃。

段衡踱到妻子身后,退下腕上的皮筋,熟练地替她绾好发。

乌黑的青丝被一点点收起,展露出其下一览无遗的美背。

这件礼服是他买来收在衣柜里的。

但段衡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别人先看到妻子穿上它。

绑好头发的手往前,食指内侧顺着她的脸颊来回滑动,“今晚的主题是换装舞会?”不然怎么会这么隆重。

他的手搔在面上,很痒。

江玉卿的节奏乱了一下,她转头,侧脸与肩膀夹住他作乱的手,示意他不要捣乱,“不是。”

段衡轻笑,抽出手回到琴旁,伸长手臂轻按,流畅的旋律中就混入几个明显的杂音。

“派对上没有喝酒吗?”她自己开车回来的。

“......我没有。”明知故问,江玉卿无奈地停下双手,琴声戛然而止,海水瞬间抽干,空气涌了进来。

“怎么不弹了?”这正是自己要的。段衡欣然在琴凳上坐下,空间顿时显得十分逼仄。

他的大腿被琴和琴凳夹在中间,看起来十分委屈。江玉卿微抬臀部,让他把琴凳往后推。

因为这个动作,段衡顺着她挺翘的臀部一路往下,看到了她脚上的高跟。

细细的两根带子把优美的脚背固定在单薄的鞋底,脚尖黑色的甲油衬得足背愈发莹润透白。

这是他前几天闹着给她涂上的。

段衡挑眉,“穿着这么高的高跟鞋开车......我以为江小姐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她当然不会,不过......

江玉卿学他挑眉,不置可否,却还是忍不住悄悄将脚往琴底藏了藏。

下一秒,左脚脚踝被捉住,她的左腿被他直接提起来放在凳子上。

这条裙子左侧开了叉,这格外方便了段衡的举动。

江玉卿乖乖地看着他为自己除去鞋子,脚趾收拢,点在他滚烫的掌心。

“另一边。”

她抬腿,段衡面无表情地解开那只鞋子的扣带。

翻过来看,两只鞋底都没有沾染上一丝灰尘。

她根本就没有穿着这双鞋子出门。她也从来没有穿过这么高的跟出门。

想必裙子也是一样。

“啪嗒”。

高跟鞋被随意丢在了地上,东倒西歪。

段衡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开始解皮带。

金属扣头里的齿轮发出令人牙酸的异响。

“我应该把这理解为挑衅还是邀请?翻译家......不,钢琴师小姐?”

看着她微红的脸颊,段衡将皮带随意放在一边,从口袋里取出两枚小方块。

“投桃报李,今晚您有两个选择。”

红色是草莓,橙色是香橙。

空气骤然变得紧绷。

江玉卿的手指在背后捏紧,一时忘了呼吸。她开始后悔自己采纳朵朵的主意。

他们原本的性生活已经足够刺激了。

她的犹豫显然超出了段衡给予的答题时间。

“不喜欢吃水果,那就蔬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