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兰假装没听见,闷着头去了工位。
江恪行的喉结动了动,咽了口唾沫,又重复了一遍,“沈雁兰,我受伤了。”
“你受伤了就去找医生啊,我只是护士,不会看病。”沈雁兰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
江恪行神色迷茫,想迈进值班室,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默默退出来。
他在门口站了两分钟,往楼上去了。
护士长拍拍沈雁兰的肩膀,“我知道啊,你这孩子性格倔,认准了一个人,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撞疼了,以后就别再跟他来往了。”
护士长有四十岁,和蔼可亲,一直把沈雁兰当成女儿看。
沈雁兰点点头,“知道了,护士长,那我去忙了。”
今天是沈雁兰值班,她要去巡视病房。
因为王立国挨了打,也不能坐班了,身上的伤口经过包扎,回家去了。
暂时没人能顶上,沈雁兰生怕他办公室里丢了东西,就把门锁上了。
巡视完病房,沈雁兰下楼梯时,又遇到了周清敏。
周清敏双眼的红肿还没褪去,但看见沈雁兰,态度仍是趾高气扬。
“沈雁兰,今天恪行哥是怎么维护我的,你看见了吧?”
“我看见了,你们俩的事跟我有关系吗?”沈雁兰觉得好笑。
“哼,那你就该识相点,别再纠缠恪行哥!”
“这话你说错了,该是让他别再来找我。”说完,沈雁兰下楼。
“恪行哥咋可能找你?你可别瞎说了!”
周清敏撇撇嘴,她手里拿了件黑褂子,下面还有个饭盒,往楼上走去。
病房的门被推开,江恪行抬头望过去。
“清敏,你不在家歇着,怎么又过来了?”
周清敏走过去,把东西放在桌上,“恪行哥,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你。”
江恪行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过了,左半张脸都被纱布包住了,每次说话都会扯动脸上的伤口。
“我没事,你别担心。”江恪行道。
“恪行哥,之前都是你照顾我,这回该换我照顾你了。”周清敏娇声道。
她把饭盒打开,是一碗小米粥。
“我爸听说你病了,赶忙买了些小米,让我一定熬了给你喝,他一直念叨着你,等你病好了,跟我回家看看他,好吗?”
周清敏含情脉脉的望着江恪行,低头吹了吹冒烟的粥。
江恪行点头,“好,我答应你。”
周清敏熬粥的手艺还算可以,就是索然无味。
江恪行勉强喝完了手里的小米粥,哑着嗓子说:“清敏,辛苦你了。”
周清敏摇摇头,又把水盆端出去,打了盆温水回来,要给江恪行擦拭胳膊。
江恪行莫名有些排斥,“清敏,不用麻烦了。”
周清敏手一顿,委屈地看向江恪行。“恪行哥,你是嫌弃我?”
江恪行摇头,“没有,我就是觉得不合适。”
这几天,没有沈雁兰管着,他心里的那股异样感越发强烈。
想起之前的一桩桩一件件,他好似明白沈雁兰为什么生气了。
江恪行有些后悔,但沈雁兰看他的眼神太过冷漠,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他连上前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看出江恪行在跟她刻意保持距离,周清敏眼里闪过一抹恨意。
这一切肯定是沈雁兰搞的鬼!
她拍拍江恪行的胳膊,故意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知道了恪行哥,是我没考虑周全,那我去叫雁兰姐过来。”
见周清敏离开,江恪行心头重新升起希冀。
来到一楼的值班室,周清敏敲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