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雁兰还对江恪行存有一丝希望,觉得他至少是愿意与自己结婚的。

但仔细一想,只是因为她的条件比周清敏更合适。

江恪行这个狗男人,只爱他自己!

周清敏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嗫嚅,说不出来话。

沈雁兰没管她,直接回家。

但她那天说的话印在了周清敏的脑子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这天下午,周清敏照旧来家属院找江恪行。

“清敏,你有什么事?”

“恪行哥,你跟雁兰姐和好了吗?”

江恪行脸一沉,“没有,既然她想闹,那就让她闹个够!”

“恪行哥啊,我觉得雁兰姐这回不是在赌气,她报名了新高考,你知道吗?”

周清敏用手托起腮帮子,眨眨眼睛。

“什么?”江恪行瞬间暴怒,一拍桌子站起来,“好啊,连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商量,咱们本地根本没有医药专业,她这是要走?”

江恪行心头发慌,感觉到事情在脱离他的掌控。

“恪行哥,你别着急,雁兰姐说了,她只是想提升学历。”周清敏拉住江恪行的胳膊,轻声安抚。

“真的?”江恪行不确定地问。

“当然,雁兰姐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呀?”

“可她在医院干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想提升学历?”江恪行还是想不通。

“恪行哥,这我就要批评你了,听说是你嫌弃雁兰姐学历低,她才想着参加新高考,提升学历。”

周清敏做出一副埋怨的模样,但语气像在撒娇。

江恪行心终于落定,沈雁兰参加新高考,原来是为了他。

“但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江恪行喃喃道。

“哎呀恪行哥,你就别多想了,我爸这几天总念叨你,要不你下午跟我回家吃个饭?”周清敏笑眯眯地问。

江恪行有些迟疑,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婉言拒绝:“清敏,最近部队里新来了个陆长官,分配给我不少事,等我下次有时间了,肯定亲自上门拜访周伯伯!”

周清敏抱着江恪行的胳膊撒娇,“哎呀,只是吃顿饭,肯定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江恪行有些反感,他本就得罪了陆擎,每天担惊受怕的,要是这个时候,被人发现他跟劳改过的周家人吃饭,不就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清敏,我是真没时间。”江恪行有些不耐烦。

周清敏把江恪行胳膊撒开,有些不高兴了。

“我看出来了,你就是嫌弃我家是劳改过的,恪行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周清敏气的眼圈通红,别过脸去。

江恪行这几天本来就烦,看见周清敏耍小脾气,也懒得哄了。

“周清敏,我这几天是真的很忙,你能不能别再闹了?”

鬼使神差地,他又想到了沈雁兰。

有段时间,沈雁兰时常跟他唠叨,沈伯伯很想见他。

但江恪行不乐意奔波,每次都用工作当借口。

慢慢的,沈雁兰也不说了,后来沈伯伯来信,沈雁兰还会主动为他找借口。

沈雁兰都能做到善解人意,为什么周清敏不行?

“好,是我无理取闹!”

周清敏丢下这句话,哭着跑走了。

……

刺啦!

沈雁兰撕下一张日历。

看着日历本上的“05”,沈雁兰长舒一口气。

还有三天!

沈雁兰把所有知识复习了整整三遍,这才放松下来。

这天下午,她出门买菜,决定犒劳下自己。

提着菜篮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