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艾德霖的眼睛，还将他的头固定住，不许他转开视线。

艾德霖无奈，“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会有记忆的？大约是因为我逆转时间的技术不够。”

艾琳娜低头思索了一会，点点头，“也是，听说天界都带走了好几个记忆存在的人，把他们的记忆都改了才送回来的。要是这家伙也一样，可别让天界知道。”

艾琳娜拉着艾德霖说了。在身体和精神都极度疲惫的情况下，艾德霖才被艾琳娜放过，离开公寓，找尹智旭去了。

尹智旭夜里找人查过艾琳娜，自然知道艾琳娜没有哥哥更没有弟弟。

收到消息时，天还没亮。艾德霖睡在他身边，还打着呼。

那时其实很平静，感觉大喜大悲，都不过平常。好在，还有小霖陪着他。

可是小霖也不会永远陪着他。

在艾琳娜搬来两周后的那天夜里，尹智旭按惯例将他的小霖抱回家睡。那夜以后，小霖便再没醒来过。

艾琳娜记得那天早上，尹智旭疯了似的拍打她的房门。他怀里抱着已经僵硬的尸体，虽强作冷静，却掩不去眼里的血红。

“救他，救救小霖……”

他重复着这句话。

但艾琳娜帮不了他。

就像前世，甄锡在他眼前死去；就像十年前，艾德霖以艾德的身份在他面前死去。现在，连他的小霖也走了。悲剧似乎总在他身上重演，直到他生命结束。

但尹智旭看起来还是很平静。平静地生活，平静地工作。偶尔会去艾琳娜那里串门，听她说着关于她弟弟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