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平稳地走开了。

范秀这次没有跟上去。他低着头，心神震颤。他似乎明白钦羽为什么要说“如果我还活着”这句话了。

又想不通。

受了那么重的伤，钦羽怎么还能表现得那么镇定自若。还能拿枪威胁他，还能离开得那么干脆！

过了几分钟，或者更久一些。范秀回过神来，向钦羽离开的方向追去。

不知追了多远，几十米，或者几百米。

他终于看见钦羽的身影。果园果树干枯的枝桠下，钦羽趴倒在地上。

他慢慢靠近，来到他身边。

他希望钦羽能突然站起来，对他说，这只是一个恶作剧。

但是钦羽没有。太安静了，他看不见钦羽身体的任何起伏。就算他将他抱进怀里，也感觉不到他的任何动静。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血液已经将地下的土浸染。但如钦羽刚才说的那样，他确实已经没有流血了。

范秀抱着钦羽，呆坐着。他还不能接受钦羽已经死去的事实。

不知过了多久，硕泰等人已经回来了。

他们与朴志源等人大战了一场，好不容易才逃脱追击。

镇成身受重伤，被送到一个相熟的地下诊所去了。回来的是东范和硕泰。两人发现家里的情况，知道情况不妙。一路找来，看到范秀抱着钦羽。

发现钦羽已经没有呼吸，硕泰带伤的脸上染上杀气。心里的伤痛和愤怒，几乎将他吞噬。

他没有说话，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