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羽失笑,“我没有那么弱,你要相信我。”
上午爸爸们出门后,钦羽就离开了。
坐车到华颐的学校大约需要两个小时,钦羽在汽车上睡一觉刚刚好。
到站后,步行到学校门口,给华颐打电话。接电话的却不是华颐本人,而是之前听过的女声。女孩名叫贤娜,是华颐的同学。她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着急,说华颐跟人打架受伤在医院里,却不许她通知家属。
钦羽立刻赶到医院,与贤娜碰面。
华颐受伤是在昨天下午,具体为什么会受伤,贤娜也不清楚。
“华颐吃过早餐后就睡了,现在还没醒,你等会儿自己问他吧。”
贤娜一边说,一边带钦羽往病房走去。
走到病房门口,却见一对夫妇走出来,一脸忧心。
贤娜认识这两人,走上前去,“大叔,阿姨,你们来看华颐啊?昨天谢谢你们送他来医院。”
说完又跟他们介绍钦羽,“这是华颐的哥哥钦羽。”
钦羽见这对夫妇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又是救了华颐的人,正准备好好道谢,却被其中的大叔握住手,“你是华颐的哥哥?你们是……是同胞兄弟么?”
如果钦羽记起来这世界后的事情,应该知道,眼前的人正是他和华颐的生父仁亨泽。
仁亨泽在一次演讲中认识了华颐。一开始认为对方只是普通学生,也没怎么注意。
后来有一次陪妻子金善子参加画展,再次遇到华颐。金善子跟华颐很投缘,聊了几句,竟邀请华颐到家里做客。要知道,自从两个孩子被绑架后十多年来,妻子从未邀请过谁。
第一次来家里做客,华颐看起来很拘束。后来跟妻子聊了一些艺术的话题,才渐渐放开。仁亨泽本人也慢慢觉得华颐不错,有时会想,自己的两个儿子应该也和华颐一样的年纪了。
后来华颐也常常过来,陪金善子一起聊天,一起画画。不过有一次华颐看见他们儿子的照片后,不知为何,神情有些反常。后来晚饭都没吃,就匆匆离开了。
金善子因为华颐的陪伴开朗了许多,那时还开玩笑,指着照片说,华颐很像他们的小儿子。
如今看见钦羽,仁亨泽有一瞬间感觉华颐和钦羽两兄弟就是他们寻找多年的儿子。
钦羽觉得眼前的大叔似乎太热情了一些,将手移出后,礼貌地笑笑,“我是华颐的哥哥。非常感谢你们送华颐来医院。”
仁亨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中又有些遗憾。
“不用谢,昨天金善子出门倒垃圾,看见华颐这孩子倒在门口,总不会见死不救的。华颐是好孩子,应该是来找我们才遇到坏人了。我们那一带在拆迁,所以人比较少……”
仁川中区建设路段被当今所谓“国民的心脏”仁川郑成基会长接手,做拆迁项目。这个郑会长,仁亨泽很看不上眼。在他看来,他就是个做打砸抢的混子。只不过运气好,没被警察抓住把柄,还在首都圈混了起来。
如今建设路只剩下他们一家没搬了,仁亨泽是不准备妥协的。一方面是不想屈服,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们要等着孩子回来。虽然十多年了都没有孩子的任何消息。但是万一孩子找回来了呢?
在华颐来他们家之前,郑成基手下的人打砸过院子现在那片围墙都还是破损的;还放过火,把院子里的树都熏黑了。各种恐吓威胁更是不断。
华颐来了以后,恐吓信息还是没少,却不见那些混混的身影了。
仁亨泽不知真相,以为情况在好转。他绝对想不到,一个多月以来华颐帮他们解决了多少次混混入侵。
钦羽现在也想不到这些,只当华颐在什么地方惹了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钦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