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笑出两个小梨涡,他忽然想起常夏之前问过他的一句话,你说,月亮会不会有一天向我奔来?想必从那时起,她就已经开始期待那可望而不可即的月亮能注意到她这个躲躲藏藏的玉兔。
可是,一个优秀上进,闪闪发光的她,怎么可能藏得住。
江槐轻声说:“玉兔,你还是没能藏住。”
这份喜欢太热烈太持久,到最后窥见天光,顶峰相见,这大抵就是暗恋的意义吧。
常夏心跳持续加速,久久不能平静。
“但是没关系。”
“月亮不会向你奔来,但我会。”
月亮不会向常夏奔来,但江槐会。
江槐哄着怀里的姑娘,她弯起嘴角,感受着少年剧烈的心跳。
“苦了你,付出这么多,这还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不懂怎么讨你开心,但起码让你不会因我而哭泣,到了大学,我也会用脑学习,用心喜欢你,你到时候可别距之千里啊,反正我这人死皮赖脸,一旦喜欢上了就对你死心塌地一辈子,毫无保留。”
江槐的嗓音清澈,又低又沉,这段话在常夏的耳边反反复复的重播,其实她也想到了很多话,但早就在她打开纸飞机的那一刻被冲刷,最后只换来了真挚的三个字。
“我也是。”
未来很远,他们会携手慢慢走过。
江槐笑意溢满,抱了她好一会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口哨声。他回头,望见段柔双手抱臂,祁温言和程嘉然搂着肩,三个人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们。
“哎呀,叫你不要打扰他们你偏打扰,现在好了,后续的好戏我都瞧不见了。”祁温言故意对程嘉然说。
程嘉然接戏道:“哎呀,不要怪人家啦,我就是嫉妒阿槐了,我又做不到用脑学习,用心喜欢你。”他咬字咬的特别用力,尾音拖长。
段柔快笑死了。
江槐:“......”
常夏听到他们的声音,像受了惊的小鹿,挣脱开江槐的怀抱,探头一看,段柔就说道:“行了夏夏,别害羞啊,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你们两个,我早就想撮合了。”
常夏:“......”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江槐问。
祁温言的记忆转瞬即逝:“就你刚刚对常夏说那句什么来着?什么月亮?”
程嘉然替他说:“月亮不会向你奔来,但我会。”
江槐走过去笑着打骂他们。
段柔瞬移到常夏旁边,嘿嘿的笑,就不讲话。常夏问她:“有这么好笑吗?”不就是表了白,双向奔赴,顺理成章在一起了吗?她现在还沉浸在刚才那温暖的怀抱中,但是已经清醒不少了,起码脸上的红晕淡去。
段柔说:“我在笑这位校草居然也会被你收服,不过啊,人与人的缘分一旦有了牵连,那就是命中注定,你们天生一对,余班长盼望了好久的事情终于在今天实现了!”
“余晓远?她盼望了什么事情?”常夏问。
段柔说:“高三第一学期我和她有一个赌。这个赌还是她提出来的。余晓远悄咪咪的问我觉不觉得你和江槐配一脸,我嗯嗯哼哼了好几声。她说要不来打个赌,就赌他们会不会互相产生情愫,最后在一起。我当时想啊,这种偶像剧里的情节发生在现实的几率太小了。而且你看起来就像那种一心只放在学习上的女生,江槐又不谈恋爱,你们八杆子都打不着,怎么可能会在一起,所有我当时就赌不会,余晓远赌了会。到头来发现,原来常夏的心里也会装着一个人,江槐只是想高中毕业才告白。”
所以这场赌,余晓远赢了,原因更多的在于她爱磕俊男靓女......。
常夏听完后笑道:“还能这样玩。”过了几秒,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