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每日都有被灭口的危险。

顾一歧鼓励他去问问丰芫的心意。直到离开京州当日,陈留葴来送他,顺道告诉他,“孤已问过应观,她说她也喜欢我。孤昨日已上奏,请父皇赐婚。”

那是顾一歧认识陈留葴以来,他笑得最开心的一回。

他向陈留葴道了恭喜后,便匆忙离京。再听见他们的消息时,已是大婚之后,去京州述职的同僚回来说,“太子殿下得了贤妻,琴瑟和鸣,恩爱无双。”

“爱啊,怎会不爱?可越爱,便越恨。”

丰芫听完顾一歧所问之事,笑得凄惨。

手抓着石桌边缘,许是太过用力,十指皆泛着白。

“既然爱,又为何恨?”

问话之人是崔子玉。她入地府已近百年,实在费解凡人情爱。

丰芫反问她,“姑娘,你爱过人吗?”

崔子玉尴尬点点头又连忙摆手,她虽爱画春画,实则对男女之事没多少兴趣。再者说,她已死百年,对生前那位夫君,早已没了一星半点的感情可言。

“恨从爱来,要断恨,就要断爱。”

可爱了陈留葴多年的丰芫断不了爱,只好越爱越恨。她看着灵堂内跪着的妾室,满目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