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了几步,崔子玉不甘开口,“为何你们下笔的顺序与力度几乎一致?”
她来此的路上又仔细看了这两张画,若不是其中一张画中写了小字,横看竖看合该是出自一人之手。
南宫扶竹回头,坦然回道:“因为教我们作画的夫子是同一人。”
他们五人学画时,都拜了陈郡远近闻名的书画大师陆岸为师,一起学艺又师出同门,所画之画自然相似。
“你把画给我再看看,”南宫扶竹伸手讨要那张春画,“四位师兄的画作,我房中都有。你们若信得过我,且随我回府。”
三人跟着他回家,在书房中,他找出其余四人的画铺在桌案上。
然而,通过女子手中粉团蔷薇的勾染法处理,他得出结论,“这画,应该是卢兄画的。”
“啊?”
三人齐齐震惊。
南宫扶竹眼见三人不信,直接指出区别之处,“卢兄画花,喜欢细勾细染。我与三位师兄呢,一般是细勾粗染。”
诸如孟厌与温僖之类的外行人瞧着确实一样,崔子玉同是作画之人,有了对比,终于觉察出了不对,“确实像是他画的……”
“可是他五年前,他不是在家闭门看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