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好。”

“要不你上来睡吧。地上凉,你才死,别又死了。你放心,我睡觉很老实的!”

姜杌想解释几句,转念还是乖顺地躺到床上。

孟厌的床上有一个竹夫人,不偏不倚,正好横在他们之间。

他嫌碍眼,偷偷伸脚将竹夫人踢到了床尾。

三千年来头一遭与一个女子同盖一床锦衾,姜杌说不出的拘谨。双手放于胸前,不敢有一点动作。

好在,孟厌如她所说,睡觉极为老实。

除了喜欢摸他。

那只手自他上床后不久,便悄悄伸过来,从胸口处一路摸到身下。

身子开始发烫,姜杌咬着牙挣脱那只手,缩到角落。

好不容易平复心绪,身子渐凉,那只手又得寸进尺地摸了过来。

偶尔兴起,还要戳一戳。

姜杌认识的女子,只巫九息与馀容二人。可她们俩,一个惦记他的修为,一个惦记他的阳气。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孟厌这般看不透的女子,“她半夜摸我,到底想做什么?世人总有所图,她到底图我什么?”

姜杌自觉自己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当下略一思索,便喊醒孟厌。

结果孟厌迷迷糊糊醒来,拉过锦衾裹住身子的同时,还不忘指责他,“温僖,我好心让你上床,你却扯开衣衫想勾搭我!”

“……”

姜杌恼了,低头看着被她扯开的中衣,气不打一处来,“孟厌,是你一直摸我。”

孟厌也恼了,指责他信口开河,“你别乱说,我……何时摸你了,我摸的明明是竹夫人!”

他与她,各说各有理,谁也不肯先服软认错。

孟厌气呼呼躺下,“算我眼瞎,收了一个好色跟班。”

姜杌气冲冲躺下,“算我倒霉,遇到一个好色孟婆。”

“哼!”

余下的一个时辰,孟厌信守承诺,老实睡在一边。

除了喜欢来来回回问他一句,“温僖,你冷吗?”

姜杌咬牙切齿,低头看着被褥从自己身上慢慢离开,“不冷!”

身子冷,可他热得睡不着,从未有过的热,似搅乱荒从未停歇的雪。任他如何调息,也无法熄灭心中的那团火。

火快要烧尽他的心时,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摸索着去握孟厌的手。

“孟厌,你冷吗?”

“不冷啊。”

姜杌咽了咽口水,脱掉全身的衣衫,侧身搂住孟厌,嗓音沉沉,“好孟厌,你摸摸我冷不冷?”

面对赤身裸体的他,孟厌吓了一大跳。在狠狠摸了他一把后,又慌忙推开他,“你快睡吧。我明日帮你找其他女仙,让她们收你做跟班,如何?”

“不如何,我只想要你。”

“?”

吻落下,孟厌那身碍事的中衣被他三两下脱光丢到床下。

姜杌觉得自己仿佛失去所有理智,一遍又一遍,半是逼问半是蛊惑地问着身下的女子,“好孟厌,你愿意吗?”

当女子亲口说出“愿意”二字,他颤抖着与她相拥。

短暂的痛苦过后,转入沉迷。

姜杌任由自己失控地闯进孟厌的身心,拥着她胡言乱语。

“孟厌,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吧。”

“你会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吗?”

“嗯。”

意犹未尽的情事结束之后,失控的理智总算恢复。

平静不过片刻,耳边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喘。他的理智,再次失控。

“你明日何时上衙?”

“我一般是午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