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每年末言而无信。
“唉。”
“早知道地府这般苦,还不如投胎去人间。没准投个好胎,几十年吃穿不愁,也好过不老不死在地府当牛做马。”
……
“瞧,又是一个被骗来的傻子。”
拘魂使座下牛头阿旁和马面阿防听见邻桌的窃窃私语,不时点头苦笑。
地府事杂乱无章,俸禄仅够温饱。
被骗来做官者数不胜数,他们也是其中之二。
两人正竖起双耳偷听旁桌功曹司的八卦事,有金声玉振从耳旁一闪而过。
来人是一女子,高髻银簪,眉眼间半分英气半分娇俏。穿一身绯红大袖宽衫,腰间左坠一金令牌,右系两颗琉璃珠。
这令牌虽金的晃眼,打眼细瞧,原是块鎏金铜牌。一看便知出自恶狗岭某李姓匠人,造假手艺一般,胜在“便宜”二字。往游魂面前一摆,倒也足够唬人,三跪九拜喊上一句上仙。
两颗琉璃珠倒是大,可惜大而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