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书画斋都难逃一劫。”

崔子玉听罢,不怒反笑,“是吗?他怎么大义灭亲的?”

掌柜上下打量几人,“你们是外乡人?百年前,城中有一个画师大逆不道,竟敢擅画天子相貌的春画。官兵来城中捉拿逆贼,扰得全城不宁,姚老太爷于心不忍,便写信告知太守,逆贼便是他的内人江婉仪。姚老太爷告发有功,这才保住姚记金银铺。”

孟厌害怕崔子玉动怒报仇,忙去拉她,却见她笑得越渐开心,“对了,掌柜。匾额上的‘姚记金银铺’是谁写的?”

掌柜侧头看了看,“姚老太爷写的,他师从青要散人,写的一手好字。”

崔子玉道谢离开,走之前还买了一支金钗插在头上。

孟厌惶惶不安,一路小心翼翼,“子玉,我们快回去吧。他俩快回来了,月浮玉要是发现我们不在,又要扣分。你说对不对,姜杌?”

姜杌不应她,反而问崔子玉,“走,我们陪你去掘坟。”

“远,不想去。”

孟厌提议,“要不我们去把他的子孙骂一顿?”

“累,不想去。”

孟厌与姜杌唉声叹气,跟在她后面,不时对视苦笑。

所幸在城中转了一圈,崔子玉催促两人回去,“我这月绩效只剩两分,再被扣两分,怕是只能去赏恶司当讨债判官。”

孟厌惊讶道:“你怎么比我还剩的少?”

她整日忤逆月浮玉,时至今日,也还有整整八分的绩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