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浮玉:“这里是全城出自不同画师的所有春画。眼下,我们需找出到底哪本,才是打开楼繁寺的钥匙。”

姜杌害怕孟厌胡思乱想又被迷惑,将她赶去窗边饮茶。

四人翻了约两个时辰,头晕目眩,一无所获。

孟厌泡茶路过,看姜杌似防贼一般挡着春画,更是生气,“哼,若不是你坏我修行,我早去修无情道了。”

姜杌无语笑道:“孟厌,地府有规矩,众仙修无情道,最差也需得是六品官。你的品阶想修无情道,还差得远呢。”

孟厌疑心姜杌乱说,扭头问顾一歧,“顾一歧,他说的对吗?”

顾一歧神色慌乱,看了一眼月浮玉。正要开口,对面的月浮玉反问道:“孟厌,你难道未曾看过《地府为官手札》?”

孟厌老实回答,“没有,太厚了。”

“查案司孟厌,扣三分。”

孟厌一朝多嘴,惨扣三分。本月绩效所剩无几,她越看姜杌越心烦,索性坐回窗前饮茶,骂骂咧咧,“小白脸,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害我扣分。”

几人交换翻看,看至亥时,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古怪之处。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月浮玉合上春画,“今日先看到此处,明日我们再去找找旁的线索。”

孟厌跟在崔子玉后面离开,路过一处角落时,被人一把拉入怀中,“走,我藏了几本,去我房中看。”

“不看,小命最重要。”

“有我在,你怕什么。”

孟厌思来想去,点头应好,“那行吧。”

黑暗中,姜杌去握她的手。掌心相触,他慢慢牵着她往前走。

姜杌偷偷藏下的几本春画,艳而不俗。

孟厌一页页翻开,绮罗珠翠,惟妙惟肖。其上女子玉软花柔,男子则孔武有力。

姜杌端着茶杯,见她看得认真,勾唇一笑,“好看吗?我今日不修炼,不如我们试试?”

谁知,他的话说了不少,孟厌却毫无反应,眼睛直勾勾盯着其中一张春画。

姜杌疑心她出事,赶忙放下茶杯,去寻绳子。

正欲转身,孟厌拉住他的手,“姜杌,这幅画有点不对。”

“哪里不对?”

“这里面的女子,好像是娇客。”

孟厌将蜡烛移到画前,指着上面的女子,“你瞧,画上女子的左脸颊有一花形印记。你还记得吗?馀容拜托我们找娇客时,也说娇客左脸颊有一花形印记。”

姜杌夺过那幅画,与娇客抱在一起的男子结实魁梧,脸上有一刀疤,“怪了,男子好像是白奇?”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去找另外三人。

月浮玉看着两人递来的春画,认出其出自苍梧城城北的无声阁。

“无声阁所卖的春画取名为《画堂春令》,分为五册。”崔子玉从桌上七十余册的春画中,找出其余《画堂春令》,“另外四册在这里。”

五人一张张看过去,这本《画堂春令》的确与其他春画大不一样。

上面男女的相貌从不重复,但所绘之景来来回回只在一间闺房。

崔子玉素爱画春画,一眼便瞧出不对劲,“观此人画技,不管是画人还是画景,都该十分了得。可此人画了约上百幅,却局限于一间闺房中。除非……”

月浮玉:“除非他作画时,也被困在房中。”

是了,五人再翻《画堂春令》。果然发现此画极其诡异,画师作画时,好似就站在房中,边看边绘。

孟厌提议:“我们不如去找找这个画师?”

几人冒雨跑去无声阁,一问才知,画《画堂春令》的画师,从不露面,“他画好后,会将《画堂春令》放进一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