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觉不对,赶忙去推孟厌。
可孟厌似傀儡一般,死死坐在他的身上,反复扯他的衣服,又低下身亲他。
她如今是凡人之躯,他不敢用力,只好呼喊他们前来。
姜杌下床后,孟厌停下动作,迷茫地看着他们,“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她真中邪了。”
四人不知她中了什么邪,只得寻来一截绳子绑住她的手脚。
万幸,孟厌素来多眠,闹腾了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姜杌惊魂未定,“她一直与我们待在一块,到底是何时中招的?”
崔子玉走到孟厌身边,细细打量,“她从寺庙出来后,便很奇怪。”
她第一个出寺,之后便在墙边等他们。孟厌最后一个出来,盯着姜杌的背影捂嘴傻笑。适才孟厌出门前,还问过她一句,“子玉,我今日好看吗?”
月浮玉听完崔子玉之言,“今日出寺时,谁在她前面?”
顾一歧开口,“是我。我出去前,曾回头喊她。当时,她站在院中自言自语,不时傻笑。”
他催了两遍,孟厌才应他。因她神色无异,故而他并未当回事。
月浮玉:“问题看来出在那间寺庙。姜杌,你速速去找城中妖怪打听打听。”
姜杌点头:“行,我稍后便去。不过,为何我们五人同入寺中,偏偏是孟厌着了道?”
“她如今缺魂少魄,本就容易被附身。”
“唉,我总觉得不是。”
金鸡破晓,秋风瑟瑟。
孟厌一睁眼,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房间,她大喊不好,“完了,我又被哪路妖怪附身了?”
桌前四人见她醒来,催促道:“你快去洗漱。”
“你们怎么也在这儿?”孟厌听见这句冷冰冰的话,猛然扭头。本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手脚被绳子牢牢绑住,动弹不得,“放开我啊。”
姜杌走到她身边,帮她解开绳子。
崔子玉勾唇一笑,与她解释昨夜发生之事。
“你的意思是,我半夜不睡觉跑到你房里,扯你的衣服?”孟厌指着姜杌,见他点头,她忙道不对,“不是你让我来房中找你吗?”
姜杌大喊冤枉,“我第三个出寺,之后便去马车旁找月浮玉,替你求情。”
月浮玉:“他确实和我在一起。”
孟厌双手垂下,惊愕万分,“可我明明记得,姜杌在我后面……”
在孟厌的记忆里,前面三人离开后,姜杌跟在她后面。不断蛊惑她勾引她,让她夜里去房中找他。
月浮玉:“孟厌,你昨日在寺中,可曾看到什么或者摸过什么?”
孟厌面色泛红,低头慌乱地绞着手,“我临走前,曾看到壁画上面有一男一女在交。合。”
月浮玉记得殿中两面残缺的壁画,可他眼中的壁画,分明是《地狱变相图》。上面所绘的阎王及鬼卒须发翕张,极尽狰狞之态,十八般酷刑,令人望而生畏。
如此可怖的壁画,怎会出现男女双修?
思及此,月浮玉看向另外三人,“你们看见了吗?”
三人通通摇头,姜杌忽道:“我想起来了,孟厌曾摸过壁画。”
昨日进入寺庙后,他与孟厌在一块。他们走到壁画前,孟厌无意间发现其中一幅壁画中,有一个鬼卒长得极为俊俏,便凑近摸了摸。
月浮玉当机立断:“走,我们去看看。”
姜杌看着孟厌:“她怎么办?”
月浮玉:“她留在此处也危险,一起去。”
再入寺庙,孟厌杂念全无,老实跟在姜杌身后,“就是这个鬼卒,我摸的就是他。”
月浮玉凑近细看,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