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见人,死不见骨。”雁姑失望叹气。转瞬,她又乐开了花,“没准伏樗早登极乐,成了神仙。”

自始至终都未开口的赵远弘,突然插话说了一句,“她还在少咸山。”

孟厌小心翼翼问他,“你为什么说她还在少咸山啊?”

赵远弘:“我那日送她上山后,一直守在山下唯一的路口。”

他等了一日,未见她下山。等到儋耳老祖带着四位弟子上山,他以为伏樗又要留在山上与他们辩论佛法,便先行回家。

等到翌日,雁姑带着伏湫找来,说伏樗昨日离家后,一直未归。

他心中着急,便去报官,带着衙役上山寻人。

孟厌:“你为何觉得她又要留在山上与他们辩论佛法?”

赵远弘闭上眼睛,面上涌起一阵痛苦之色。雁姑见状轻轻握住他的手,才让他得以继续说下去。

“爹娘赶走她后,她心生死意,是儋耳老祖路过救了她。”

儋耳老祖救下伏樗后,给她佛经,劝她放下。自此,伏樗常常上山,向儋耳老祖讨教佛法。

有时,她会宿在山上,与他们辩论佛法。

儋耳老祖单枪匹马,伏樗与另外四人为伍。

他听伏樗提过几次,说儋耳老祖经常将他们辩的哑口无言。

崔子玉:“你带衙役上山时,太平教的五人可有异常?”

赵远弘答没有,“他们都说没有见过伏樗。”

案子已入死胡同,孟厌拉着两人去角落,“崔大人,可否找山神问问?”

“问什么?”

“山神掌一山生灵,我们可以问问他,伏樗消失前,最后出现在山中何处。”

“这个时辰,山神应已沉睡,我们明日再来?”

“行!”

明日来,便得早起。孟厌本不想走,是崔子玉说,土地神昨夜回地府帮他们告假,被月浮玉抓到错处,扣了三分。今日好话说尽,都不愿帮他们跑一趟了。

孟厌不懂,“他帮我们告假,怎会被扣分?”

崔子玉随口应她,“他也真是的,比你还会偷懒。戌时不到,便跑了个没影。结果,方到地府门口,迎头撞上月浮玉。”

“崔大人,其实下官没有很会偷懒。”

“哦。”

孟厌悲愤交加,缓步退到后面与温僖诉苦,“崔大人真是一语伤人。”

“谁让你月月绩效垫底。”

别说崔子玉,温僖也觉面上无光。

他一个跟班,每月辛苦侍弄彼岸花,都能拿够俸禄。

反观孟厌一个孟婆,每日仅需做些熬汤的小事。她倒好,熬汤熬不成,取火取不来。连追个游魂,都能追进十八层地狱,把游魂吓个半死不活。

连番被伤,孟厌气急,“她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

温僖淡漠地看她一眼,“若她是我主子,我今日会跑来人间受苦?”

“你还有脸说我?”孟厌记起他守夜之事,“赵家爹娘回来,你喊也未喊,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跟你说了。”

“你说什么了?”

“我说他们回来了,你好似在做什么梦吧,抱着我又亲又啃不撒手。我盯了一夜,身子虚弱,只好躺下任你动作。”

“是吗?”

孟厌低着头,死命回想今早做了何梦。

想着想着,三人到了鬼门关。月浮玉如一尊门神守在门口,朱砂笔在纸上来来去去比划。

崔子玉径直走过,孟厌正要跟上去,被月浮玉喊住,“查案司孟厌,不尊上司,扣一分。”

孟厌看着潇洒远去的崔子玉,回头又瞧瞧月浮玉,“下官何时不